他此时正撒泼打滚,大哭大闹。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给夏女郎,我此生非他不嫁。”
他敢这么野,不是因为别的,是他在男郎中属于美人,有过人的美貌,他这样走哪里都是人群焦点的人,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也有不被人喜欢的一天。
所以他信心满满,求家里人同意,让他们向夏铷君暗示,让她上门提亲。
筑母很是恼火,“那夏铷君有什么好,人都没见到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筑远山可精神了,一下子蹦了起来,“反正她就是好,调香厉害,比哥哥还厉害,还低调,不像哥哥那么翘尾巴,还那么体贴夫郎,一定是个好妻主!”哼,他才不笨,这些都是他根据现实分析的。
筑母痛心疾首,“你也知道她体贴夫郎,那就说明他对那位是真心喜爱,你嫁过去哪里有你的位置。”如果不是心疼孩子,她早同意了,因为根据调查来看,夏铷君一定是个潜力股。
“哼,那个老男人,都二十二岁了!比他妻主大了那么多。”
“哪像我,才十六,和夏铷君差不多大,我还比尚清美貌,若嫁过去,一定能把妻主的心抢回来。”他有这个信心。
筑母:“……”
看见自己儿子这样,她真是无话可说了。
殊不知感情的事,最没有道理,哪里是用外物来衡量的。
不过作为母亲,最终还是拗不过儿子,同意了去夏家探探口风。
而接下来到决赛,还有一个月时间。
这次间隔时间太长,尚清不准备等了,他要回去一趟,回去和妻主待一段时间。
尚清的突然回来是夏铷君没有想到的,两人抱着好一番激动,夏铷君得承认,这么些日子不见夫郎,她想夫郎了。
只是这话还没有说出口,没想到尚清居然主动说:“妻主,我好想你!”
夏铷君看着变得更加成熟了尚清,心里更加满意,也无声的回应他,“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不辛苦,妻主,一点都不辛苦。妻主读书才辛苦呢。”
夏铷君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读书有什么可辛苦的。”
“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容易。”
有福和冬枝见自家两主子欢聚,也不打扰他们,默默的退下。
然后走远了,有福也对姐姐说起风都城的见闻以及自家主子的丰功伟绩,听得冬枝一愣一愣的。
冬枝发现,自己弟弟跟着尚清小主去了风都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好多,成熟了好多。
这是让她欣慰的。
而这段时间在免州城,主子读书,可事情还真不少。
夏父和田金花因为田家主母要求夏铷君改名的事,坚决不退让,已经有些不欢而散的味道,田金花更是前几天拉着自家夫郎回了村里。
而自家主子夏铷君这段时间的神色也不对,她收到了几次信,表情都很凝重,如今根据曹英德那边的调查,加上夏铷君的支招,已经可以初步确定了,那些搞事的,四皇子心中的那完美妻主,很有可能是前朝余孽。
这个想法虽然早有推测,可真的调查出什么来,还是让人难受。
尤其是四皇子,还几乎被前朝余孽控制了。
曹英德不敢耽搁,又立刻把自己调查出来的秘密送信给女帝,飞鸽传书,堪比八百里加急。
女帝那边听了这个消息如何震怒不得而知,但夏铷君哪怕不想承认,她还是无意中卷入这场漩涡里了。
她和曹英德的关系,和曹英德的通信,并没有那么隐秘。
夏铷君倒是不担心自己什么,如今她武力值高,几乎能做到人做不到的地步,用身体内部的力量隔空取物的地步了,她担心的是那些前朝余孽对夫郎不利,对家里的亲人不利。
没错,来了这世界这么久,夏铷君已经把这个世界的亲人当亲人看待了,毕竟田金花和夏父是真的不差。
如今夫郎回来了,夏铷君犹豫了下,还是把自己的情况说了,然后抱歉,“对不起,让你可能有危险了。”
尚清却安慰起妻主来了,“也不怕。”顿了顿,他继续道:“只是前朝余孽势力恐怕不容小觑,爹娘那边的安危才是让人担忧,不如把夏贵唤回来吧,让他守着爹娘。”家里虽然有一个蓦渊,武力值不错,但还是不保险,有夏贵在就好多了。
夏铷君点头,“我也是那么想的。”拉着夫郎在温馨的屋子里吃点心,上茶水,两人都很享受,夏铷君也关心起夫郎比赛的事来了。
“对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尚清也兴奋起来,喋喋不休的给妻主讲比赛的事,讲每一天发生的事,夏铷君也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外面下起了大雨。
乌云山上,一群人狼狈的奔跑,后面有无数追赶的人。
他们跑进了林子里,一路流血。
血流地上,被雨水冲刷淡了,可还是有痕迹。
领头的一个方脸阔酷的女郎背着一个浑身血的人,感受到后面的追兵,一咬牙,“不行,他们追过来了!”
“主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她悲愤的把人藏在一个山洞草堆里,看着身后还剩的十几人。
“你们,跟我走!”
那些人知道这是去赴死,但没有犹豫,他们那么隐藏的窝点被朝廷的人查出来了,还被一网打尽最了,这对于主公,对于他们这要复兴的人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他们可以死,主公绝对不能死。
他们一咬牙,跟着将军朝另一条陆而去,引开那些人。
他们一走,草堆山洞里,血淋淋的人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仇恨。
“阿焱,对不起!”
“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她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曾经她没有被打垮,如今也不会。
这里不能久久留,跌跌撞撞的,她朝另一条隐秘的小路而去,到了几乎山脚下的时候,她看到了一队人,一排马车,她本能的躲了起来。
他们拉着货物的马车似乎陷入了泥里,正在想办法解决。
而根据交谈,她知道了,这是一队求娶的队伍!
这家儿郎看上了某一家的女郎,为了以示自己爱的决心,可以主动去求别人娶他,如果娶了就是一段佳话,如果被拒绝了,那他几乎一辈子都嫁不了人了。
这是有些极端的手段。
在宋吉看来,这是愚蠢的做法。
突然一阵脚步传来。
隐约中,宋吉看见一个男郎朝她走了过来。
她一愣,正要做出反应,就听到那边妇人的声音,“远山,你快点,小解不要走远了。”
这人不是别人,真是一心要嫁给夏铷君的筑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