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花的坚持,让田家主母很是恼火。
她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固执。
田家祖母自知一时行不通,只能暂时放弃。
而夏父从始至终都是乖乖的,没有说话。
这边田金花回去,绝口没提改名的事,但夏铷君却察觉到了她的心情不好。
夏铷君叹了口气,田家祖母的心思,其实夏铷君很容易就看透。
虽然她和田姯耀关系不错,但并不希望两家人成为一家人,那样必然会有矛盾,一个大家族一家人都有,何况这已经完全是两家人了。
何况夏铷君不认可的还有一点。
当初田家祖母会因为他们一家人没用放弃,那如今也若回去了,将来某一天发现他们又是家族的拖累,很可能会再次被扫地出门。
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亲戚,其实有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
这边夏铷君让田金花和夏父在免州城好好吃吃喝喝玩玩,而宛家那边,确定了没有什么危险,夏铷君还是想把夏贵叫回来。
这样一个人才,长期不能在身边用,也是一种损失的。
不说夏铷君这边是何决定。
京城
一封快马八百里加急的书信送往皇宫,女帝知道是曹英德送来的,欣喜若狂。
莫不是四儿有什么消息了?
这个她心里最疼爱的孩子,终于有消息了么?
御书房内,女帝屏退所有人,在御书房中行走,走来走去,有些激动又颤抖的手把书信打开。
只是慢慢看下去,她猛然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混账!混账!”
女帝大口喘气,三四十的年纪,却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她死死握着手书,“来人,来人!”
“陛下!”
有那贴身女立刻凑了过来,恭敬跪下。
“倪裳,你……你去把章太医请过来,要快!”
工倪裳感觉到了女帝的愤怒和焦虑,恭敬退下,“是!”
没一会儿,章太医就被秘密请进去皇宫。
章太医年纪不小了,女帝突然召见,有些诚惶诚恐,莫不是女帝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女帝看章太医来了,把所有人都退下,并且让贴身大太监在外面守着,她才沉重问道:“章太医,你可曾听过莺粟?”
章太医闻言脸色大变,“陛下,何出此言啊!陛下可是在哪里听过它?”
女帝沉重的点头,却没有说出自己的四儿中了此物,女帝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信中曹英德简单提了下莺粟的危害,可女帝还是不死心,想从这太医院院首这儿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章太医诚惶诚恐,“陛下,此物恐怖啊!万万碰不得啊!”
女帝脸色一沉,整个御书房都散发着低气压。
“如若碰了呢?”
章太医露出为难之色,还是道:“如若碰了,就毁了,无药可救。”
“砰!”
女帝大怒,把笔墨纸砚扫了一地,“我要听的不是这个结果,不是说此物只要隔绝,可以戒之的么?”
如果真的无药可救,那她的四儿怎么办!
章太医从来没见过女帝如此恐怖的表情,立刻诚惶诚恐的跪下,道:“女帝息怒!”
“此物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戒的痛苦,在于心啊!”
“什么意思?”
“常言道,身可戒,心难戒。”
“就算身体之毒驱除之,但心中留下了永久的痕迹,只要再次碰见,必然沦陷,此物大毒啊,陛下,千万不可以让之流传开,此物之毒,不亚于瘟疫,不弱于神仙散,甚至比它们更恐怖。”
女帝整个人瘫软下去,整个腾龙椅不断的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沉默良久。
女帝道:“我这有个秘密任务,你去做!”
章太医一愣,恭敬道:“是。”
不管什么样的任务,女帝交代的,都必须去完成。
“既然如此,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女帝的声音很轻,却让章太医一愣,“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记住,是任何人!”女帝又重复了一次,声音带了些冰冷,然后又放轻松了,突然道:“哦,对了,我记得你有个小孙女吧?把她带进攻玩玩。”
章太医闻言,额头的汗都出来了,他突然意识到,女帝接下来要告诉他的事情,格外的重大。
半个时辰后,章太医几乎是脸色有些苍白的离开了皇宫。
但他的心情,还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他必须回去,找个借口秘密出宫,还不能让任何人怀疑。
而女帝给他的任务太重大,他心情沉重,他觉得自己几乎不可能完成,小孙女进宫,只要自己能保守秘密,她应该会没事,这让章太医松了口气。
这边章太医再次从京城离开,果然没有多少人察觉,而且找了个合理的理由,就更没多少人关注了。
这边曹大人也没想到,她要的人这么快就会到来,一段时间下来,她深深体会了什么叫恐怖,因此对于四皇子那个妻主,她更是迫不及待的想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