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国征战,戚润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很忙,一天下来,时厌也见不着她的人影。有时,时厌留宿宫中,戚润半夜会偷偷起来,然后凌晨才回来。
时厌不是没想过去跟踪戚润,看看她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但每当戚润起身时,她都会感觉浑身无力,只有等戚润再次回来的时候,她才能找回力气。
事后,她也曾偷偷问戚润,但戚润只是摇摇头,说:“阿厌,定是你太累,产生幻觉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时厌知道,戚润半夜一定出去过,只是她究竟在做什么,时厌不知道,戚润也不想时厌知道。
只要戚润没事,那这些到底如何,时厌也不在乎了,只要戚润没事就好。
——
这天,时厌没有在宫中留宿,而是回了丞相府,在半路,她被守在那儿的时母给拦住了,看时母的样子,是特意在那里等着她。
这下时厌也躲不过去了,她乖乖跟在时母的身后。时母让下人都退下,只带着时厌一个人,七拐八绕的,来到了祠堂。
当看到祠堂时,时厌眉头一跳,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在心里默念,可千万不是因为那件事......
果然一踏进祠堂,时母就站在一旁,冷冷盯着时厌,说:“逆女,还不跪下!”
时厌很是熟练地跪在时家祖先的牌位前,也不多说些什么。时母看到她这个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斥责道:
“你知我今日罚你,是为何事?”
时厌跪得笔直板正,她垂眸说:“女儿不知。”
时母冷眼看着时厌,说:“你对公主,产生了什么龌龊思想?”
时厌内心终于泛起一丝波澜,她心想: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没想到时母这么快就知道了......
见时厌也不反驳,时母更是气愤,她指着时厌的鼻子骂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且不说你们都是女子,这事根本不可能,就说说她的身份吧。”
“她是公主,别以为她一时对你好,就能一直对你好,帝王家最是无情,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教给你的那些礼仪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从小我就告诉过你,这世间的任何一个男子,你都可以心生爱慕,唯独皇子不行。现在好了,不爱慕皇子,盯上公主了。”
“时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时母最后的话落下,时厌就知道,她真的很生气。以前时母虽然生气,但从来不会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这次......果真是气坏了。
“你要什么样的男子,母亲不能为你找来?为何偏偏爱上了女子,还是公主殿下?时厌,你不要命了?”
“你连我和你爹的命都不放在心上,你是想这整个丞相府都给你陪葬吗?!”
时母厉声道,时厌......她没有想这么多,她没有想将丞相府的人进来,她也没想过要时父时母的命。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能爱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