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方、林全几人办事,极有效率,很快就将那个所谓的江湖人带了过来。
在审问之前,伍方却一言难尽的,凑到了黄珏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者听了之后,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珏儿,何事?”黄郡守睁开了双眼,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神,瞬息之间,似有精光划过。
黄珏侧身拱手一揖,“阿耶,卫家七郎,也找到了。”
唐十七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货到底是个什么运气,还有邓七呢,他又做什么去了,以他的功夫,抱着卫安逃跑,不成问题的呀。
“哦......?”黄郡守半掀了下眼皮。
他这态度,旁的人倒是不好着急了,譬如上窜下跳了大半日的聂参军。
“将所有的人一块儿带上来吧。”黄珏也表示有些坐不住了, 谁也禁不住,不间歇的喝着茶水,憋着不能去如厕的难受劲儿。
此举正合聂参军的意,一点一点的用钝刀子割人的肉,哪有一刀砍下去大快人心,他是恨不得举刀就上,哪里用得着,搁这啰里啰嗦的。
虽是在卫家地盘,但眼下还真不是他们说了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家正厅,人来又人往,仿佛在说他们的事,好似又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伍方将人带上来时,唐十七又是一惊,不是,几位大哥,你们办事是否过头了一些,抓卫安便算了, 怎的连人家无辜的铁牛一家都带上了呢。
将人送到铁匠铺,连累一大家子。
内疚刚涌上心头,唐十七便想了起来,这铁牛可是打过软剑,也就是跟命案有关的凶器,他们对于真凶的身份,定然是知晓一二的。
当日铁牛不肯开口,今日难道肯出说真凶的身份了吗?
唐十七想到卫家,满心的隐忧,再看那卫安,他走在铁牛一家身边,眼里全是对他们一家的愧疚,后者目光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这个棒槌!唐十七暗骂。
难道今日要眼看着卫家倒下,再叫邓七去卫家,把人给偷,呸,救出来?
哎,不对,邓七哪去了?
唐十七这才发现,一行人里没有邓七。
她暗暗咬牙,邓梁,好你个国之栋梁啊,一有危险跑得比鬼都快。
城中某条街上跑出残影的某人,猛的打了个喷嚏,差点儿撞上路边一算命的老道,幸亏他闪闪避得快。
唐十七最后注意到那个江湖人,他的穿着与林方形容的一模一样。
此人是一位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短打服帖在身上,行走间,下盘轻盈,手 ,呃,戴上了镣铐锁了起来。
江湖与朝堂就像是两个没有交集的人,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再如何厉害的江湖人,也要遵从朝廷的法令。
如眼前的男子,他肆意残害百姓,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不可能放任他再离开,而他似也知晓即将到来的命运,神情极是淡漠。
“你真是我们家小七?”卫四那个大嘴巴,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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