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唐十七两人可比来时积极,或者说着急。
只是当他们再次跨进院子时,三人俱是一愣。
来生直接跪了下去,“义父。”
来义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听我的。”
他说罢扶起了地上的人,“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轻言下跪,”同时将一本无名书册交给了他,“拿去吧,你要的东西。”
“谢谢义父。”来生又惊又喜的接过册子,快速的上头翻了起来。
唐十七的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巡睃, 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在两人发现之前,收回了若有所思的目光。
“找到了!”来生翻到无名册的其中一页,小声惊呼起来。
两人赶紧凑过去看,上头将胭脂生前最后的一幕,画得清清楚楚,还贴心的将她身上的各处,都记下了尺寸。
尤其是脖颈上的掐痕,长短粗细都记得明明白白。
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唐十七暗想。
“来生,你是如何知晓,死者是被人故意掐死的?”唐十七摸着袖中的东西,神色不明的问道。
来生看了眼来义,见他闭上了眼,这才道:“都是义父检查出来的,他常年替人收尸,自然而然学会了看这些。”
唐十七心下大喜,面上却淡然道:“我乃是凤阳县令唐十七,今日是为一桩案子而来,方才若有不敬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两人一惊,慌忙就要下跪。
唐十七一手一个,将两人扶了起来,“我此行乃是悄,咳,微服,不宜被太多人知晓,你二人只当我们是路人便是。”
邓七暗中翻了个白眼儿,他们这县令可真任性啊。
才见过一面的人就敢相信了,什么话也敢说,不怕人家上郡守府里告状去,他俩可真就成了进瓮的鳖了啊。
“呸呸!”他才不是什么鳖呢。
“邓七,你在做什么?”唐十七就是看中他话少,功夫好,才决定此行带他出来的,可这几日的相处,她深刻怀疑自己的眼光。
邓七顺口胡诌:“此处风沙大,不小心呛着了。”
“......”归去来兮的地板,只差拿油抹上一层了,哪来的风沙,三人看他胡说八道,有些怀疑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邓七也知这理由不能说服人,但总不能把真正的想法告诉这几人吧。
他只能高傲的别过头去,抱着大刀不言语了。
“我这属下练武多了,有些费脑子,还请两位理解。”唐十七不走心的敷衍两句,便道:“我这里有一张疑似犯人的手印,你们且帮忙看一下,是否和你们画的一样。”
她状似不好意思说道:“我此行走得及,没将县衙的仵作带上,还请两位帮忙把把关,免得冤枉了好人。”
邓七直接抬头看天,不然他怕脸上的表情,泄露了此刻的真实想法。
来生有些激动,这还是头一回替生人帮忙,但他还是看了眼来义,得到后者的允许,他才伸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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