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卫七,他当时的衣裳凌乱。”唐十七又指出一个疑问来,“既然查案的人说他可能是酒后行凶,他能将其他的事情做得有条不紊的,为何独独漏了衣裳这一块儿。”
“还是有心人故意做的,想让人发现,他与胭脂生了男女之事?”唐十七道:“无论是胭脂死前还与人欢好,却死在那场情事最激烈之时,还是地上扔的摆设,以及卫七的衣裳。”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都是卫七初尝荤腥,没控制住力道,将人掐死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唐十七仿佛站在现场,“正因为他是第一回做这事,害死了人,心里虚,所以在胭脂的房内,故布疑阵。”
她每说一句,卫安的脸色就一阵青一阵红的,那颗心也七上八上的,每每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再跌落回去。
不一会儿工夫,他一身衣裳就已经湿透了。
“不过,这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卫七与这胭脂有过夫妻之实。”唐十七看着面白似鬼的人:“卫七还是个清白的小郎君,那么与胭脂欢好的人,又是谁呢?”
卫安不想听,又不得不听,闻言,他道:“当时房中,只我与胭脂在,谁会不长眼了进来打扰小爷。”
两人:“.......”这个棒槌,活该他被人陷害啊。
“正常人见你与小娘子在屋中谈情,自然不会来打扰你们,可若是杀手,又另当别论了。”唐十七还指出他睡着的事,“你说不一过一杯水酒的时间,你便睡着了,你平日酒量如何?”
卫安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儿,“我酒量算不得好,但也不至于一杯就倒的程度,你说有人给我下药了?”
唐十七欣慰的看着他,“还不算无药可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下药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胭脂。”
“可是这说不通啊,我好歹也是一个长史的儿子,那胭脂是一个烟花女子,她哪来的胆子对我下手。”卫安觉得不可思议。
唐十七决定收回刚才的夸赞,这货脑子就是木头做的,比常青还纯木,“可若是胭脂背后有人呢?”
卫安这回脑子终于接上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那日只有聂二知我与谁在一块儿,具体在什么地方,你说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这做?”
不等两人回他的话,卫安就已经想到了,聂二事后发来看他时,那一脸的羞愧,帮不上他忙而已,何至于羞成那样,定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就是家中一得宠的幺子而已,不偷不抢,平日就是吃吃喝喝,嫖赌都不沾,遇上最大的麻烦,就是胭脂之死。
这件事一出,他的名声算是完了,即便将来洗清冤枉,名声一时间也难以恢复,倘若真是有人害的,那人的心可真是黑透了呀。
卫安还是不愿意相信,“会不会是旁的人,瞧见我也在醉梦里楼,临时起意,与聂二无关。”
“你说的这个也有可能。”在卫安面上浮出一丝喜意时,唐十七又反问他:“你别忘了一件事,你为何想去醉梦楼里长见识?”
“最早也是聂二提出来的,说我还有三年就弱冠了,在成人礼之前,做一些大人应该做的事,即使不做什么,见识一下,也是好的。 ”卫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