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两年,冯良身高几何,她如今也是不知的,只有等待冯家回信,方才确认,死者是否冯良了。
陈五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等她直起了身才敢开口,“县令,这骨肉与人皮,可是同一人的?”
唐十七点了点头,“是同人一的。”
陈五最擅长的便是寻找蛛丝马迹,他见唐十七如此,小心翼翼的问道:“县令,你可是与死者有旧?”
唐十七并未否认,“或是相识之人,只是还需要他的家人确认。”
话虽如此说,可是陈五相信,他们的县令,大概已经将死者的身份确认泰半了,只等死者家属,盖棺定论。
不多时,常青离开杂物间,直奔前厅,听那两人说,人已经到了验尸房,只得又追了过来。
“县令,人皮灯笼上的兔子,你可有清洗掉?”常青神色有些急。
唐十七摇头,知他想看那只画上去的兔子,“你过来看吧。”
常青也不多说,走过去又嗅了一下皮上的兔子,这下不比先前,皮下盖着的可是腐烂的骨肉,一时不察,险些连早饭都交待了。
“我害怕记错了味道,所以想再确认一下,画兔子所用的松烟墨与冯良留下的墨宝,乃是同一种墨。”常青非常肯定的说道,然后就看到唐十七的脸色,又是一变。
唐十七的声音有些抖,“照常主簿的意思,冯良也有可能是凶手,因为伤了人,所以躲了起来?”
常青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兔子与他的墨宝,二者之间,完全没有相似之处,这也是一个问题。”
唐十七的心七上八下的,一时间既害怕冯良是受害人,又担心冯良是施暴之人,这一刻,她真的很想时光倒流,没有两年前他与兄长和冯良的那场约定,也不会有上任途中生死不明的兄长。
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阿水带着那个狗蛋回来了,“县令,人带回来了。”
狗蛋十分忐忑的走了进来,如今这份差事得来不易,他这几日铆足了劲儿干活,生怕被衙门撵走了。
今日方教训了几个不听话的,是衙门觉得他没做好,要将他带回来治罪了吗?
狗蛋捏着衣角,连头都不敢抬,行礼之后,更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他的呼吸都快赶上验尸房内的死人了。
“狗蛋,据本县了解,你很早便到了凤阳县附近,当时与你们一起过来的有不少人,你可曾记得两个人。”唐十七见他拘谨,也不多耽搁。
狗蛋一呆,头抬了一半,又立刻埋了下去,“县令,你问的是什么人?”
根据狗蛋之前的口供,估算过日子,与冯良到凤阳的时日差不多,“有两人曾在队伍中吵过架,为的是与那吃食,毫不相干的东西。”
这样一说,狗蛋就有印象了,“确实有那么回事。”
“当真?”唐十七激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