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一下章小姐辞职的原因吗？”推了推眼镜，厚重的镜片遮住了他眼底的审视。
“也不是辞职，就是工作合同结束了。”她可不好意思说欠陈易凛的债还完了。
HR目光又深邃了几分，“既然陈氏集团单方面没有提出辞退，章小姐为什么不跟公司续约呢？章小姐在里面工作两年半，应该有优先续约的权利。”
“这个……我就是想换个工作环境，陈氏集团对我来说压力太大了。”这两年多她从未拿到过月薪奖金之类的东西，继续在陈易凛手底下工作，她会丧失工作热情啊。但这话她能说吗？
“不好意思，章小姐，我们不能录用你。”HR放下手中的简历表，往前一推，严肃道，“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压力总是有的，公司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如果都像章小姐这样，觉得有压力就想换一个环境，而且还是之前接触过公司相当一部分机密文件的人，我们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章明曦瞬间觉得自己的套路错了，脸上难掩失落之色，遗憾的点点头，“谢谢，打扰了。”
刚走出环宇公司的大门，手机‘叮——’的一声发来一条推送短信，内容是自己订阅的招聘信息，更新了新内容。
刚刚面试失败，她非常需要这样的信息，当下点开浏览。
格越集团招聘室内设计师，月薪8000-，有提成。下滑招聘要求，还都比较符合，除了自己那狗血的工作经验跟这个工作一点都不沾边，专业和大学简直就是正中红心啊。
下午，章明曦重振旗鼓，直奔格越集团。
有了之前那几个失败的经验，章明曦吸取教训，果断避免了很多雷区。
但这个女HR显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板着脸，“章小姐，你在陈氏集团当过两年的总裁秘书，为什么现在想应聘平面设计师呢？”
“我的专业就是平面设计，我很喜欢这一行。”章明曦谨慎的回答。
就算专业水平不行，人家冲你这工作热情也得加分，这个回答完美。
“既然专业是平面设计，你也很喜欢，为什么大学毕业后去陈氏集团应聘了总裁秘书呢？我听说陈氏集团旗下也有设计部门，而且还是行业内的佼佼者。”
“……”她这算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吗？
俗话说，人在极度紧张的时候，大脑会更加活跃，脑海中灵光一闪，回答，“当时设计部门已经招满额，公司也想留下我，所以就把我安排到了秘书部。”
大学专业有调剂，工作岗位应该也有吧？
但章明曦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一个设计师远远不如秘书的含金量高啊，你是什么特殊高端人才？人家为了留住你，反而让你进了一个更好的部门？还抱住了总裁这根金大腿？
女HR看着她的表情十分精彩，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有以前的作品吗？拿给我看看。”
“以前的作品？有，我的手机里有我的毕业设计图。”章明曦掏出手机，匆忙而不紧张的找那张毕业设计，“就是这张。”
她没记错的话，这张作品还得过教授的好评，教授都说好，应该能入得了这个女HR的法眼吧？
女HR仔细打量这张平面设计图，能有半分钟，最后把手机还回去，“你被录取了，具体上班时间等电话通知。”
“真的吗？我被录用了？”章明曦还有点不真实。
感觉这个HR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啊，居然被录用了！
“这还有假？”
“没，没有。谢谢您。”
章明曦合不拢嘴的退出办公室，之前面试失败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光，走路带风，多了不少底气。
刚拐过办公区，就看见一个熟人。
“陈总？”
“你怎么在这里？”陈易凛把手上的资料交给随行助理，示意他们可以走了，随行助理也很识相的把时间和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这里招聘平面设计师，我就过来应聘啊。”章明曦一脸春风风拂面，完全没注意到男人已经变了的脸色。
“面试？我说过要辞退你吗？”而且他已经说过了，如果她想换个工作，陈氏集团旗下也有设计部，她还是来别的公司应聘了？
“陈总，两年半的时间快结束了，剩下的钱我也会尽快还给你，现在我只是想换个工作环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章明曦解释的很诚恳。
“你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不拦着你，你到别的公司工作，我也可以同意，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章明曦眼巴巴的望着即将成为自己前老板的陈易凛。
“要是工作不顺心，或者受欺负了，马上回去。”
“陈总，你别咒我，我还没开始工作呢，你怎么能说我工作不顺心，受欺负呢？”章明曦一脸认真。
陈易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