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熠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少年的背影,“没事,至少他没有过激的行为。”
“嗯。”叶羽衡也没过多纠结转身回到屋子里准备和叶景念说他的梦。
屋子里叶景念已经把炕收拾干净,叶羽衡进屋后直接躺在炕上,“姐,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
“去去去,一边去。”叶景念拿着衣服拍打叶羽衡,“这边还没扫干净,那边躺着去。”
叶羽衡顺从的滚到另一边儿,把自己刚才的梦境和叶景念复述了一遍。
“听你这么说,那女子可能是被当成新娘嫁给山神或者河神了。”叶景念认真道。
“这样的话,我们任务会不会是揭露邪神得罪真面目?”叶羽衡猜测道。
“我们每个人身上还背着登山包,装备也是我总结盗墓的,大概是山神。”叶景念继续分析。
“而且她还说你为什么不救我,说明有人看到或者知道真相,我们也许还要将他找出来。”叶羽衡分析着可能。
宁熠看着这姐弟两个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笃定,不禁抬手扶额,上次那么信誓旦旦的分析结果根本不沾边,这次他绝对不会轻易被带着走。
“咚咚咚。”
门板被敲响。
在叶羽衡的示意下宁熠站起来打开门,门外是那个呆呆的少年,“有事吗?”
少年露出一抹微笑,如清风拂过,俊郎温和,“我叫柳昱书,你们叫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叶羽衡抬手捂住了脸,这个海信怎么反应这么慢啊。
“宁熠。”
“叶羽衡。”
“叶景念,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叶景念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柳昱书露出了一个懵逼的表情,随后缓慢开口,“我能不能跟着你们,我不会拖后腿的。”
叶羽衡挑起眉毛这孩子看着傻其实还挺聪明的啊,“行啊,只要你听话。”
“好。”柳昱书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就转身离开,和紫毛一起进入另一间屋子。
条件艰苦也没什么可挑的,三个人就这么合衣躺在炕上沉沉睡去。
夜半。
叶景念在睡梦中和人打斗,对方很是厉害,能够躲过她的眼睛从暗处突然出来给她一下。
渐渐的,叶景念感觉喘不上气,腹部有很大的压力,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她低头看去发现竟然是一个人附在她的身上!
叶景念猛的惊醒,胸口剧烈浮动,额头上还有冷汗。她低头看向腹部,一条腿横在上面,怪不得越来越沉。
本来三个人叶景念和宁熠一人睡一边,叶羽衡在中间,睡得好好的。
叶景念起来一看发现叶羽衡上半身躺在了宁熠的肚子上,一条腿搭在她的肚子上,另一条腿搭在炕沿,整个人横过来了。
看着弟弟这个睡姿,叶景念有些无语的把腿抬走,现在倒是比小时候睡姿好些了,以前睡的时候能一脚把她踹下去。
“唰。”
“什么人!”叶景念迅速向黑暗中弹出一块石子。
“叮!”
石子撞在镜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与此同时叶景念感觉周身的气息变得阴冷黏腻。
一股阴冷的风从后面喷上,毒蛇般缠绕上来,贴在耳边。
眼前景物变换,叶景念朦朦胧胧的能看到面前有一个红色的梳妆台。
梳妆台上放着凤冠,胭脂,还有一只木炭?
叶景念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坐到梳妆台前,黄铜的镜子隐隐约约映出身影,那是一个身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她看到自己的手拿起了凤冠,端端正正的戴到头上。
但是在抚摸头发的时候,叶景念感觉自己的胳膊很重,很难抬起来,而且似乎有外力拉扯。
带好凤冠后拿起了胭脂,叶景念的身子慢慢靠前,似乎是想要看青铜镜中的倒影。
红色一点点的显在铜镜中,叶景念明显感觉到周身出现了一股很阴邪的气息在缠绕。
阴气从毛孔钻入四肢,叶景念感觉自己的血气和生命力似乎在慢慢的流逝。
在完全动不了的情况下,叶景念丝毫不慌,反而睁大眼睛想要将周围的景象看清一些。
铜镜中慢慢的用出了叶景念的倒影,她惊讶的发现,那张脸根本不是她的脸,而是一张模糊的脸。
这个女人双眼被活生生的挖了出去,鼻子被削平了,说嘴巴被黑线缝住,而拿着胭脂的手臂上被缠绕了无数的黑线和黑线的另一端,隐没在黑暗里面,就像是有人在操控着她一样。
“看到了吗?我就是这样被他们一层层的缠绕,现在轮到你了。”
听到这话叶景念感觉自己手臂上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手臂上,脖颈处一阵冰凉。
突然,她看到那个身穿嫁衣的女生就在她的脖子旁边正阴恻恻的看她。
那个女生的嘴唇血肉模糊曾经住她嘴的黑线被生生睁开,没有眼珠的眼眶慢慢往外渗着血水。
叶景念感觉天地一片旋转,唯一清晰的感觉就是女鬼放在她背上的那只手阴凉尖锐一点点的划开她的皮肤。
“太上赦令,镜天水地,破!”
一道法咒下如雷贯耳,叶景念瞬间感觉耳目清明,一直萦绕着她周身的一种气息消散。
回过神来之后又直接发现自己正站在镜子前,并在手里拿着一柄小刀,正在往自己的脖子上放。
叶羽衡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她的胳膊,见叶景念恢复之后很焦急的查看她的伤口,“姐你没事吧,怎么会被魇住了呢?”
叶景念只是稍微一晃神便反应过来,先是把手里的匕首递给弟弟,顺手抹了一下脖颈的血迹,发现还是红色的就松了一口气。
宁熠严肃的检查着面前的这幅镜子,白日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对,但他没看到有什么,可到夜晚这镜子便阴气森森,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