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冷宫待着一直自给自足,所以烧水的事儿,闻人弦做起来得心应手,时瑾就在一边儿看着那巴掌大的火苗苗。
时瑾:……
“父后,你想什么呢,火小了,加柴啊?”
闻人弦愣了下,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眼底带着些许慌乱,然后这才从脚边捡了一根木柴塞了进去。
时瑾看着他,琢磨了一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那只小玉瓶,到外屋,倒了一杯温水,滴了一滴进去,往闻人弦手里一塞,“您喝点水,这点小事,还是儿臣自己来吧?”
然后就动作熟练的添柴,拨柴,加柴。
闻人弦愣了下,低头,一滴眼泪啪嗒一声落入了茶杯里,他的孩子,在那人身边待着,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连烧火添柴这样儿的粗活都这般娴熟。
是他闻人弦太仁慈了吗?
他小口小口的喝完了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日水的味道,格外香甜,完全不似平日那种怪异。
自打进了冷宫,各种用度被克扣了个干净,唯一送来的一包茶,还是被下了东西的。
闻人弦叹了口气,他的日子都这般难过,他的女儿又怎会又舒坦日子?
“阿九,这些年,苦了你了。”
时瑾愣了下,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木柴,便知道他是误会了。
不管怎样,那女皇都要搞些许假动作迷惑闻人弦,所以做不了多绝。虽然太女宫的侍女太监很少,可做饭打扫的人还是有的。
至于她为什么添柴的动作这么娴熟,只能说是被阿秋那丫头给调教出来了!
……啧,这还有点想她了。
烧好了水,高显便搬了木桶进来,闻人弦就将平日他晒的一些原本打算煮茶喝的花瓣全部拿了出来,给水面铺了厚厚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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