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最重要的是不能落了夫君的脸。”
郭氏到底是出生世族大家,就算是旁支嫡出,但汾阳郭氏的旁支嫡出,也不是小门小户的主支嫡出可比的。
就好比当年萱五娘的说法一般,百年底蕴的世家大族,现在还真不一定看得上,王朝更替而起来的这群新贵。
就好比现在,郭氏听说要接手穆国公府的管家权,一点不慌,反而有心个中缘由,以免行差踏错,给夫君招祸。
“你不用有所顾虑。”冯褚洲茶盏,想了想,笑呵呵地说,“这次可不是我们挣的要的,而是他们上赶着求着咱们,为他们遮脸面呢!”
冯褚洲话音刚落,郭氏就想起了前两日,自己跟前的桃儿说与自己的那件事,眸光一闪。
“夫君,你是说前几日街头巷尾都在传的那个故事?”郭氏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要不然还能是什么?”冯褚洲老神在在地反问道,递给郭氏一个愉悦的眼神。
多年“患难夫妻”的郭氏,默契自然不会少,立刻秒懂丈夫的意思。
顿时忍不住幸灾乐祸道:“真想不到,这事竟是真的?咱们......那位竟能......下手可真够狠的!”
“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可从来不是什么心善的人。
不过嘛!这次对咱们长房来说,可是喜事。”冯褚洲笑道。
“看那位倒霉,再加上管府中中馈落在咱们大房,这么一算,咱们大房也确实是喜事连连。”郭氏端起一盏茶,轻啜一口道。
“夫人,你想到的都是小喜事,真正的大喜事,你还没看到大喜事。”冯褚洲勾了勾嘴角。
“大喜事?还有什么......你是说......公爹这次是真的要惩治她了?”
郭氏自小长在内宅,世家大族的内宅比国公府只会更加诡谲复杂,冯褚洲一点,她就马上想到了。
冯褚洲悠然道:“这次可不是惩处那么简单了。”
“可外面传的那件事,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若是公爹现在惩处了她,只会让外人以为此事,真就如说书那般。
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影响国公府的声誉?”郭氏并不意外公爹这次要处置郑氏。
但就算处置郑氏,也不应该选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不然就是授人话柄,让人看国公府的笑话。
“你这就说错了,不在这个档口处置了郑氏,难不成还留着她过年祭祖?
你想想外边那说书故事里,讲的人和事的细节,就是咱们身在国公府的人都知之不详,可那故事里却偏偏都能对得上!
你猜这幕后散播故事的人,手里没有证据?就算没有,事情发生在安阳伯府,安阳伯真要查起来,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查不到蛛丝马迹?”
冯褚洲不禁有些好笑,但他也不知道该笑郑氏的愚蠢狠毒,还是该笑自己父亲的冷血无情。
“夫君说得是,就好比三姑奶奶身边那个陪嫁,我记得好像姓黄来着。真要论起来,直接将她关押起来,严审一番,没有证据,也有证据了。”
郭氏一点就通,立刻想到了那“故事”里的关键角色,立刻就明白了许多关节,又接着道,“这都不是最要紧的!
最紧要的是郑氏她真的做了,只有真的做了,才会害怕人去查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