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清晨就算是夏日,也没有多少露水,巳时前戍守的兵卒依旧得穿上棉衣裤。
不然吸上一口冷到呛肺管子的寒气,依旧冷得让人忍不住打冷战。
“唷!今天是你们俩轮值?”张二虎领着两队人马打旁边过。
云翰扯着嗓子吼道:“是呢!二虎哥,你们这么早就巡逻嘞!”
“可不咋的!回来哥找你接着练!哈哈哈!”张二虎扛着一杆长枪,大笑着离去。
后边跟着张二虎的两队卫兵,顿时哄堂大笑。
“笑你们NN的腿!有什么好笑的?!!
老子昨天没打赢,说得好像你们就能打得过云小子似的!MD!
小心老子罚你们跑圈,信不信!!一个个兔崽子反了天了!
老子干不过云小子,还干不过你们这群憨货?!!”
隔了都快一里地,张二虎大嗓门的叫骂音,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云翰已经入伍半个多月了,现在就是丰州大营里,第六下府第三团的周志义校尉管辖下第六队里的一名小卫兵。
她的队正就是那日迎他进军营的张二虎。
这张二虎并不是周校尉的亲侄子,但也差不离。
他和云翰这个身份的原主人差不多,家里三四代人,都埋在了丰州大营。
张二虎的祖父、父亲和三个叔叔,都死在了对战突厥人的战场上。
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没一个孬种!
张二虎父亲是周志义的副将,两人也是结义兄弟,战场上过命的交情。
张二虎家里还有两个叔叔和一个堂弟。
其中一个叔叔在对战中,被突厥人从马上挑下,摔断了腿,只能回老家休养。
家里还有个小叔叔,年纪太小还不到十五,他祖母没许出来。
张二虎和那个堂弟是家里唯二的第三代,他年纪大些,留下了堂弟在家传宗接代。
他自己就着四叔的指引,投到了周志义的麾下。
张二虎看着二十多岁的模样,满脸胡子拉碴的。
相处时间长了,云翰才知道那小子也不过才十七。
也就比云翰大两岁,就是长得着急了些。
可就是这样,张二虎已经有两年的军龄了的老兵了,直面突厥人的战斗就不下三四十次。
有两次还斩了一两个突厥人的首级,这也是张二虎能这么快速升为队正的原因。
在军营里,固然要讲关系、论资历,可要是没有实打实的功勋,没人会服气你。
军营里的老油子多得很,一个个都是人精。
在军营里要论谁的功夫好、会来事,做将军的可能不一定清楚。
但要问什么谁和谁有过节,谁的功夫底子好。
谁和哪个将军有裙带关系,走门路进的军营。
这些老油子如数家珍,就没有他们在军营里打听不到的消息。
这些也是云翰在混了半个多月的兵营后,总结出来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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