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方人马皆是一脸愤然的对峙在文清伯府观赏台的里间。
云翰看了看己方,有秦、唐、郑、郭四家姑娘,再算上她和葛攸菀,一共六人在。
对面则有杜家的萱五娘、吕家瑾二娘和第一场比试出场的公子哥在,当然那穿茜红石榴裙的也在,一共四人。
文清伯夫人早就给身边的婢女使了眼色,将周遭的帐子、竹帘和绸布都放了下来。
文清伯夫人满脸堆笑道:“哎呀!大家都是咱们大魏的金枝玉叶和栋梁之材。咱们先前可是说好的,比试切磋第一,不伤和气。”
“既然是三局两胜~这淑四娘这边已经胜了第一场的诗词歌赋,也胜了......”
“她们使诈!怎能算赢?!故意用马球击中我骑的马,让我跌下马去!”
瑾二娘不等文清伯夫人说完,就发难道。
那唯一的公子哥立刻也附和道:“就是!胜之不武!”
云翰嗤笑一声,对着身边的唐家姑娘笑道:“唐家姐姐,我记得你刚刚就是被马球击中受伤,才下场休息的。
不知你觉得她们没有使诈,有没有觉得刚刚场上马球打中你是谁有意为之呢?”
那唐家姑娘眉梢微挑,立刻笑道:“怎会!
我们虽然意见不合,平日也互不来往,可都是大家闺秀、豪门子弟。”
“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为了赢得一场区区的马球比试,而故意伤人,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唐郁卿将“卑劣”二字咬得极重,对面的瑾二娘气得面色紫涨浑身发抖,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淑四娘这时看向与自己隔空对坐的萱五娘,一脸嘲讽地吊着嗓子道:“哎呀~唐妹妹说得对!打马球嘛!
多少还是有些意外发生,但咱们都是正!人!君!子!
我想杜五娘你也定会相信,在座的不会有人做出那等龌!龊!行径,对吗?”
萱五娘锦袖里的手指,被自己的指甲掐得生疼,心里恼得要死。
面上还不得不云淡风轻地微笑道:“两位说得是。”
纵使萱五娘现在心里恨得不行,气得双手发颤。
但她不能不对唐郁卿和淑四娘的话点头,不然她就是承认自己这边故意伤人。
尽管她恨不得立即掐死眼前的这两个贱人,但她不得不认同她们说对了一点。
像她这样的朝廷文官重臣之家,绝对不能担起手段卑劣的名声,更丢不起这个脸!
想到此处,萱五娘对瑾二娘的恼恨就更深一层。
自己怎么就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蠢出升天的东西来做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云翰自从练了功法后,鬼力虽然没有提升多少。
但五感还是超出常人许多的,她能清晰地看到,萱五娘左脸嘴角抽搐地颤动。
连带着萱五娘的笑容,在云翰眼里,也显得痛苦了两分。
文清伯夫人见状,立刻趁热打铁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今日比试三局两胜制。
第一场诗词歌赋和第二场马球比试获胜一方均是武勋一方。
因此我宣布,比试获胜的......”
云翰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高声打断文清伯夫人的话:“夫人且慢!
今日这场比试应当没有胜负!”
云翰的话音刚落,坐在己方的四个姑娘就惊诧莫名地看向她,只有葛攸菀看向云翰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韩家姑娘这是何意?”文清伯夫人惊诧莫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