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玉山被通知去结招待费,却越想越不对劲。
这年头和政府做生意,谁不被欠钱。欠钱也会继续做下去,每次都是一年押一年的。只有政府欠你钱,这些老板在和政府对话时候才能有一点点主动权,才能把生意继续做下去。
听上去很不正常的逻辑,却是真实存在的情况。
毛玉山只好给田宏远打电话,问情况。
“小古,怎么回事啊,你们通知马玉山去结招待费了啊?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观天乡账上可报销的不多,怎么现在富裕了啊?”
田宏远接到电话,只能问老部下古修贤。
“田主任,这是乡里主要领导的意思,说不能拖欠这些老板的招待费。”古修贤对田宏远也有点不爽。之前,干了那么久的党政办主任,却没有被提上去。
最后说什么调整的太急。不管怎么急,要是真的愿意帮忙,即使人调走了,该帮的还是会帮的。说太急,那只不过是推辞而已。
“小古,你和我说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门道和问题?”见古修贤不说,田宏远只能直接问。
“田主任,是这样的。领导考虑天宝阁在城区里,不是很方便,就准备找个备选招待点,由宋镇长负责。”知道自己不说,田宏远也能打听到,古修贤就说出实情。
“许书记同意了?”
“许书记提议的。”
“怎么这么突然?”
“不知道。要不你问问毛老板?”
“行吧。”
田宏远和古修贤简单的对话结束,让田宏远深深的感到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无奈。自己以前也是一把手,哪怕观天再穷,也掌握这别人没有的资源。现在到了县城,到了一直想要的地方,却没有什么发挥的空间。人生处处是围城。
田宏远和毛玉山两人复盘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错误,最近唯一和许文的交集就是上次公路打招呼的那次。
“你上次想修路有没有去拜访许书记?”田宏远问。
“书记,我不是把事情拜托你,想着一事不烦二主,我觉得问题不大就没有过来。也没打电话。”毛玉山突然也发现自己似乎坐错了。
“你啊你,老江湖了,怎么犯这么个小错误。他现在是观天乡书记,你想去做观天乡的生意自己还不去。我说只能是敲敲边鼓,我都不是观天乡的人了,关键还是看你态度。
现在你人一句话都不说,许书记说不定还以为你的生意全是我的。都是混体制的,他能在我的地盘上活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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