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芝芝没有说话。
她和司马岳并非是第一次见面。
曾经在褚府的晚宴上,司马岳就曾经来过。
那晚,他和王枢坐在一起。
“芋子,你就坐在我身侧。”褚蒜子对谢芝芝说罢,转头向外面的侍女命令,“来人,在这儿加张桌子。”
谢芝芝下意识地看向褚裒和谢氏。
只见他们夫妻二人坐在主位上,快乐地望着她们姐妹俩。
“大姊,你真偏心,我方才就想坐你身侧,你都不允。”年纪最小的弟弟褚熙一脸吃醋地冲褚蒜子喊道。
闻言,众人都是哈哈一笑。
对于孩子,大家都充满了无限的包容。
就连谢芝芝本人,也并没有觉得褚熙小心眼。
孩子就该是天真无邪的。
褚熙见众人都笑他,脸一黑,站起身就跑出去了。
谢氏无奈地摇头,看向女婿,开口道,“殿下莫怪,是阿熙胡闹了。”
“无碍,阿熙年纪还小。”司马岳坐在座位上笑道。
谢氏向身侧侍立的银珠命令,“将阿熙叫回来,若再敢无礼,他这个月就别想出门了。”
银珠领命离开。
很快,阿熙就被抓进来,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众人坐定,这才开始上菜。
经过半个月时间,谢芝芝已经教会了褚氏庖厨炒菜的技艺。
那些庖厨各个一点就通,他们炒出的菜,可比谢芝芝的手艺好得多。
于是,整个褚府,也就都开始吃炒菜了。
而褚蒜子和司马岳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菜式。
“这些菜肴倒是新鲜,闻着也很香,不知味道如何?”褚蒜子惊讶地看着满桌子的菜,笑着拿起筷子。
她夹了一筷子芹菜送进嘴里,满口生香。
赶忙又夹了两筷子米饭。
米香与芹菜的香味混在一起,杂糅着调料的咸香,简直惊为天人。
“前些日子芋子将陈家村时的野味给家中的庖厨们说了一二,庖厨们做出的这种炒菜,倒是颇为奇妙,你们若喜欢吃,就将庖厨带回去给你们府上也教上一教。”谢氏说道。
她乐呵呵地看着女儿大口吃饭,感到无比满足。
总算是,一切都圆满了。
正吃着饭,只听司马岳开口向谢芝芝询问:“自从我与蒜子成亲,竟是再也没见过阿枢,也不知他近来如何?”
谢芝芝一怔,她困惑不解地看向司马岳。
这个姐夫……
“姊婿问我?“谢芝芝指着自己,反问。
司马岳理所当然地点头,“内娣与阿枢之间的情谊,我早就有所耳闻。”
谢芝芝大无语。
这司马岳这副吃瓜的脸,真是让人看了烦躁。
如果不是看在褚蒜子和王枢的面子上,她真想冲上去抽他两个大比兜。
忍着想打人的冲动,她尴尬地笑了笑,不耐烦地回应:“当初襄阳城一别,倒是许久不曾见到过王八郎了,我也不知。”
“他竟也没来找你吗?这倒是怪事!”司马岳听谢芝芝说得这么生分,感到惊奇。
谢芝芝可懒得搭理他。
王枢可是为了救他,所以才会东奔西走,筹谋算计的。
当真是可惜了王枢一片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