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一行人站在入口的高坝处。
放眼望去，整片城区的建筑尽收眼底。
城区中间有一条宽阔的主干道。一直通往城中间一座金字塔形的祭坛。
让墨竹惊疑不定的是，在祭坛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月亮浮雕正散发着红光将整个城区照亮。
“这是建立在地下岩洞里？？？”墨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是啊，亡灵古都确实是在地下的。据说曾是先祖们安睡之地，不过在地上世界遭遇灭世劫难时，所有的族人就在圣母的指引下撤入了这片圣域。”
那就没错了……
墨竹看着那些倒葫芦状扣在地上的漏斗似奇怪的建筑，以及上面密集的孔洞。他敢肯定，这里就是渊下。或是，另一个渊下。
随着他们沿着主干道深入，周围莫名其妙地涌现出不少居民。像是三维的世界中插入了迷雾特效，只有当他们走近时才能看清从不起眼角落里出现的居民。
居民们好奇的围观着眼前奇装异服的人。
不过却没人质疑这支带着黑豹的陌生队伍。
大家不但视而不见，反而热情的向小女孩打着招呼。神态之间极显恭敬献媚之情。
“回来拉莫克？”“见到你妈妈了吗？”
“你妈身体还好吗？有替我问候吧？”
“莫克是交朋友了吗？”
“莫克，一会来我家尝尝我新酿的茄菜。”
茄菜，一种亡灵古都特有的黑紫色植物，在红月下暴晒腌制而成。莫克耐心地对他们解释道。
一一回应周围热情地问候。女孩开心的笑容，让孙曌当真有种从荣誉之桥凯旋而归的共情。
“这是一群爱好生命与和平的人。”孙曌给予肯定。
只是，墨竹并不那么乐观。就目前而言，他还没搞清楚朝圣者和这些居民的关系。他记得朝圣者曾说过，他们只是一群神的遗民。逃不脱岁月的枷锁，只有无奈放弃了躯壳，化为灵的集合体得以苟延残喘。
也许渊下没被破坏前，就是眼前这幅光景吧？墨竹默默想道。
……
众人并不需要爬上祭坛，所以只是从一侧绕到了祭坛后的另半边城区。
随着他们走远，身后的居民如来时那样陆陆续续开始消失。这次墨竹有了准备，当然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回身望去，那一排排整齐的房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残垣断壁。
所以，这才是历经岁月摧残的真容吗？
“莫克，这里是真实存在的吗？”
墨竹忍不住问道。
“什么意思？”
小女孩转过头来一脸地奇怪。
兦媂轻拉了一下墨竹，微微摇头。
“不……没什么。”
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真实和虚幻的界线究竟是什么？或者说是否真的明朗？
就像梦魇，对于墨竹来说，那就是一场又一场奇妙的旅程，但对于很多人来说那就是真实存在的噩梦。
他们受邀来此，可不是为了拯救“失足少女”，而是要寻得遗失的古老文明。那就且行且看吧。
墨竹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孙曌。小白脸正牵着林子娟的手眉头越皱越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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