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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鄂郊外一间别墅的卧室里。
床头两侧站满了黑西装的保镖,一个穿着宽西装贴身背心的人蹲在床头把头凑近床头,侧耳聆听。
“囡囡会把城里的事摆平,人没灭口比较麻烦。你低调点先带人避避风头。”许爷气若游丝,“如果有机会就弄死他们。”
说着他让一边的手下递上两张照片。
一张是戴着军帽面相有些稚嫩的李祥,另一张是墨竹还在打工时的生活照。
打发走了许二爷,挥退了保镖们。
房间墙上的壁画微微转动,严合密封的砖墙纹理处推开一扇转门。
“如果不是早就探查过,还真没发现这老狐狸的卧室装饰是精心布置过的。”一个戴着墨镜身穿黑西装的壮汉一只手在怀里夹着个人,另一只手推着个轮椅从密室出来。
而说话的正是解囡囡。
“是啊,你这票玩得真大,不会把自己玩死吧?”床上的胖子哪还有刚刚的颓势,动作矫健的坐起身翘起二郎腿。一身华贵的睡衣随意的披在身上。
“不劳你费心。你做了多余的事。”解囡囡似乎意有所指。
胖子知道她是不满他教唆二爷对付墨竹的事。
这妖女似乎对墨竹额外上心,那次在魔都捕猎介的时候也是一样。总是似有似无的袒护那小子。
这妖女怎么想的?胖子也不搭话朝解囡囡身后的墨镜壮汉比了个yeah的手势,“兄弟,有烟吗?”
“你最好别抽烟。另外也少接触许鳌,找机会将身边的人换一换,有事让别人传达给他。”解囡囡想了想,还是补充道,“许鳌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种莽夫。”
“行了,我能不知道吗?二鬼的凶名是杀出来的,谁要是当他莽夫,是死得嫌不够快啊……”胖子一脸的不屑,挖着耳朵并不想听这小娘皮说教。
“人我带走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把握好星辉实业,加快介的生产速度。很快我们要进行下一步了。”
“打住打住,是你,不是我们。我就一打工拿钱办事的人,别扯上我……”
解囡囡也不恼笑得神秘莫测,“你现在已经是星辉的老大了,也尝到了力量的甜头。拿钱办事?你心里真的这么想吗?还是……”
胖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解囡囡,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一转头对上了那藏在墨镜后的眼神,冷漠无情。
胖子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和那胖子一样被你拿捏得死死的。”胖子枕着胳膊躺了下去,头转向另一边,露出了一个阴鸷的眼神。“我们都是你解囡囡的一枚棋罢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你拿出去兑子。”
场面瞬间冷场了。
“你们不是棋子……胡细辉,你也不会被遗弃……”解囡囡的语气里有些悲伤。
胡细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不可思议,猛地转头望向解囡囡。
解囡囡的轮椅已经重新被推入密室,胡细辉在匆忙一睹中分明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痛苦。
这TM的妖女到底是在想什么……胡细辉有些恼怒,但一想起推着轮椅的壮汉手里夹着的胖子,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曾经大名鼎鼎的许爷,现在也不过是一只待宰的肉猪。
这是一群疯子,真正的疯子!!
壮汉腋下的胖子倒吊着脑袋,眉心中间有一个骇人的洞像是直通大脑。
胡细辉沉默地看着胖子那张扭曲的面容。
胖子的脑袋随着壮汉缓缓颠簸,一双空洞的眼神,像是在恶意地嘲讽他胡细辉,最后隐没在密室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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