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咬牙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还会中毒？”
“你以为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吗？”二皇子好笑的看着他。
“他的毒需要你服下这颗毒药，然后再用自己的心头血去喂他才能解毒。所以，可不是我杀死你的，是他自己杀死你的。”
顾以眼眸猩红的看着他。
这时小小也说话了，“主人这是蛊毒，需要掺杂着心头血的毒，以毒攻毒才能解。心头血是药引。”
听完小小的话，顾以伸手拿过那枚毒药吃了。
二皇子得意的笑了起来，顾以没再管他们。而是立马朝司冥走去。
因为药丸入口即化，不过瞬间他就感觉到了痛苦。
他颤抖着手掏出匕首和药瓶，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心口。
忍痛装了一瓶的血。
江凌满目通红的看着他，怒喊道：“殿下！”
顾以忍着痛苦，将药瓶放到司冥的嘴边，此时司冥意识已经没了正躺在江凌怀里。
“喂他。”顾以虚弱道。
江凌哆嗦着手接过，顾以又从身上掏出一颗药给江凌，“忘忧丹，让，让他忘了我，别自责。”
“殿下。”
顾以见他半天将心头血喂不进去。便拿过药瓶，自己喝了一口，低头吻上司冥，撬开他的嘴将血渡了过去。
谁也没看到双眼紧闭的司冥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
顾以喂完解药后，再从江凌掌心拿过那颗药塞进了他的嘴里。接着他就再也扛不住的倒了下去。
做这些事他一直都是一口气在强撑着。等做完后，就再也扛不住了。
司冥的手无意识的动了下。紧闭的双眼又一滴泪悄然的滑落。
江凌抱着司冥，看着倒在地上的顾以，猛的大喊：“叫大夫啊！你们是死的吗？！”
大家回神一阵手忙脚乱。
故事落幕了，二皇子以一个得胜者的姿态走了。
*
几天后传出九殿下中毒身亡的消息。
顾以外祖父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他站在灵堂里，呆呆地看着，这是他女儿唯一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穆少游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明明前段时间还是如此鲜活的人。
皇后也来了，但还不如见到老将军来的让她触动。
司冥醒来后，心里总是空空的，他游荡在街上，不知不觉走到了九皇子府。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进去看看。
他进去后，没人认识他，因为他又易容了。
只是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泪水一直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顾以外祖父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你是我外孙的朋友吧？谢谢你。”
朋友吗？他不知道，自己不认识他。可是自己很伤心怎么回事？
越想他的心越痛，最后他的头控制不住地抽疼了起来，接着是心口疼。他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上。
大家都看着他，好奇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他痛苦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