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道：“你出去吧，我自己吃。”
侍女愣了一下，“可是殿下......”
顾以知道她什么意思，就是想说自己看不见怎么夹菜？
他没解释，直接皱了皱眉低喝道：“出去。”
她不出去，他怎么演苦情戏给暗卫看？
说来可笑，他和暗卫相处了一年，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每次都只是喂？诶？十号的叫。
因为他在暗阁里的排名是第十，所以叫他十号。
而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他也没主动说过，这一年里两人说过的话还没他跟皇后说过的多。
想到这顾以心里有些酸酸的。
侍女出去后，顾以就开始自然的端起碗，想像平时一样自如的用餐。
可夹了半天他都夹到了桌子上，尝试了几次后，他恼怒的一摔筷子。
站起身打算走的时候又被椅子给绊了个踉跄，他及时稳住了自己没摔倒，双手撑在了桌子边缘，但是膝盖却磕到椅子上磕疼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双手紧攥成拳，俨然一副极力忍耐这种日子的模样。
心里却对小小说道：“我演得怎么样？有没有机会拿小金人？”
小小啧啧了几声，“主人，你演得好不好没关系，主要的是人家心不心疼？我看他倒是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你，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便收回了。”
顾以咬着牙，忍住心中的怒气，深呼吸了几次，笑了笑，“没关系，入不了他的心，那入了别人的眼也行，总不算白费功夫。”
“嗯嗯，这些眼线定是回去又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讲给他们的主子听，哄人开心呢。”
“可不是？我还得谢谢他们呢！我换来宁静的这段时间真是少不了他们的功劳呢。”
跟小小说完，他又调整好情绪，若无其事的走出门外，朝侍女平静道：“饭菜收了吧。”
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走了一会他顿住脚步，喊了声，“来人，将管家叫来。”
不一会，管家匆匆地来了，低头恭敬道：“殿下。”
顾以站着，背过手，面上表现出很自然，但事实却很隐忍的样子说道：“去给我寻根拐杖过来。”
管家愣了一下，但是回过神他就想明白了，“是。”
等了好一会，管家拿着一根拐杖过来了，顾以试了试手感，感觉还行，便拿着了。
“行了，你下去吧。”
然后他就拄着拐杖在院子里练了起来，需要用拐杖拄着出门，那就得先熟悉熟悉这种黑暗中摸索的感觉。
刚开始顾以不断地假装摔倒，或者被石子绊倒，明面上他都咬牙不甘心，一直继续练。
每天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