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着你也是讲原则的,所以条件谈不谈?”
“你先说来听听。”
“我大概算了一下,糖可以吃,但是每天只能吃两块奶糖的量,甜度高的,尤其是那个能把人齁死的比利时巧克力,一天只可以吃一小块。”
“啧,”郝正嘴角抽搐,“单单都没这么被你管过吧……”
“单单现在有明门管着,轮不到我,我现在一门心思就管你。”
“我要上诉!”
“驳回!没得商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一次体检血糖指数已经预警了。”
“我真没吃太多。”
“优秀的郝警官,你要蒙骗一个每天跟你住在一起的人吗?”
郝正生气,郝正郁闷,郝正不明白自己怎么对上他就没办法了。
郁闷的郝正不想理他,自顾自缩进沙发角,心里默念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才勉强忍住不跟他打一架。
单子飞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没控制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收获了郝正再次投来哀怨的一眼之后才把人从沙发角挖出来。
“你知道你缩在那特像一朵墨汁鬼伞吗?怨念浓得都快滴下来了。”
郝正忍了半天的拳头终于还是锤在了单子飞结实的肱二头肌上,“大爷的你才有毒呢!”
“诶诶,疼!真使劲啊?”单子飞包裹住他的手顺势再把这朵蘑菇搂进怀里,听见他喊疼的蘑菇收敛了火气,取而代之的是小孩子做错了事又拉不下脸道歉的别扭。
给他揉揉被自己打的地方,郝正决定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单子飞被他揉得心满意足,“说真的,你嗜甜太过了,连祝队都看不下去来投诉了。”
“可我需要它刺激分泌多巴胺。”
“那也不行,我有义务帮对象管理身体指标。”
“那怎么办?上瘾这事也不是说戒就能戒的。”
“没那么困难,你听我的,只要每天比前一天少吃一点,不用太久就能见到成效,前提是你得自觉。”
“额……”郝正眨眨眼睛,妄图用无辜的模样麻痹单子飞。
偏偏单子飞太了解他了,早就预判了他的反应,提前做好心理建设防止自己轻易缴械投降。
他伸手盖住了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它们那样澄澈明亮,即便看遍了肮脏的罪恶也从不曾被玷污。
单子飞那样深爱这双眼睛,所以……
“不要妄图蛊惑我,郝警官。”
他就着盖住他眼睛的姿势凑上前吻他,“我们说好要平安健康地陪伴彼此,谁也不能失约。”
他说着把人慢慢压在沙发上,“况且,想刺激多巴胺,还有另一种方法。”
“喂你住手!我要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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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尽的郝正半躺在沙发上被单子飞贴心喂饭,被投喂满意的人戳戳尽职尽责的饲养员。
“你到底藏哪了,连我都找不到。”
然后他眼看着单子飞在他的注视下掀起了沙发坐垫,从下面的空腔里提出来一个透明小箱子。
打开,郝正目瞪口呆。
“……单子飞你至于连冰糖都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