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一直有一个人。
一个……死了很久的人。
我知道他是谁。
我与他识于微时,纠葛半生,终以死亡做最后告别。
他是死在我面前的。
生前再体面的人,死后也不过一缕轻烟。
我亲眼看着他死亡,再亲手送他入土。
下葬的时候我最后一次握了他的手,却再找不到从前的温度。
我看着一捧捧黄土盖过他的棺木,埋葬那张熟悉的脸。
我把他的东西在他坟前烧了,只留下一身他常穿的西装。
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温度。
我没有哭。
一直到回家我都没有哭。
我的侄子担心我,红肿着双眼非要留下来陪着,被我连吓带哄地赶了回去。
我又没事。
侄子作为债务人到底拧不过我这个债主,一步三回头地带着他那帮朋友回了吴山居。
吵闹了好几天的茶楼顿时安静了。
我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可是头疼得要死。
我吃了片止疼药,找药花了不少时间。
还得自己烧水。
上床之前洗了个澡,又忘了拿睡衣。
换下来的衣服扔进脏衣篓,想了一下还是拿出来扔进洗衣机。
毕竟衣服不会自动变干净。
以后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洗衣机启动,我这才终于躺下了。
腰酸背疼,全身僵得难受。
偏头疼再加上神经衰弱,我只得又爬下来找安眠药。
放在哪来着?
我翻遍了屋里的抽屉都没找到。
“贰京,我的药呢?”我随口问。
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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