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铁三角，我在院中躺椅上找到了晒太阳的二爷。
见我回来，二爷起了身，我心领神会躺上去，再让二爷躺在我身上。
二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问我，这辈子不仅没报仇，还被策了反，会遗憾吗？
会吗？当然不。
吴家当家人都拐到手了，仇报不报的，不重要了。
左右二爷才是最重要的。
倒计时4小时。
晚上吃过饭，我陪二爷在院子里遛弯消食，月亮很大很圆，看不到太多星星。
二爷走了两圈就不走了，站住之后两只手揽着我的腰抱上来，鉴于他只比我矮三厘米，没法小鸟依人地扎进怀，只能埋肩了。
我也不动，任他抱着。
我怀里就是我的全世界。
“贰京。”我的二爷在喊我。
“二爷，我在的。”
“要不要跟我约定下辈子？”
“二爷，我要你的生生世世。”
对，我就是贪得无厌。
“都是你的。”
倒计时10分钟。
我和二爷躺在床上，被子很暖。
二爷的唇也很软。
接吻的时候二爷喜欢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着。
他好像永远学不会换气，都教了他一辈子了。
算了，学不会就学不会吧，左右我也不会欺负他。
我们也算在彼此身边待了一生，就别无所求了。
二爷还是躺在我的手臂上，被我抱在怀里。
睡着之前他喃喃，“值了。”
是啊，值了。
我搂紧他，闭上了眼。
归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