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清呜咽了声，艰难的从桌子上抬起脑袋，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又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
“喂？.......嗯....稍微喝了点.....现在吗？都几点了......算了吧......”
李清清本来还想接着说什么，但电话那头就已经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声音。
“是工作上的事情吗？”沈留卿问。
“不.....不是....”李清清摇了摇头，接着又趴到了桌子上：“是公司里新来不久的后辈，知道我喝酒了不放心非要过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
李清清的语气像是抱怨，但又带着点高兴。这让沈留卿似乎明白了什么。
“女后辈？”
“嗯.....”
半小时过去，饭店里的客人已经走掉了许多，只剩下两三桌人，吹吹牛逼喝喝酒。在众多秃顶大妈的“包围”下，沈留卿这桌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那个.......你是清清的朋友吗？”
“我是。”沈留卿下意识的回应道。
他看向李清清趴着的方向，一个身穿白色长袖的年轻女人正站在旁边，原本该被她穿着的外套此时已经披在了李清清的身上。
“你就是那个公司后辈？”
“是。”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清清都已经替我介绍过了吗？”
“算是吧。”
沈留卿从木板凳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女人看着一大桌子的空酒瓶和盘子，问道：“这些，都付过钱了吗？”
“都付过了。”沈留卿点点头。
李清清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把所有的钱都付清了。
“那样就好。”
女人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李清清，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平日里那个靠谱的前辈，此时却喝得烂醉趴在桌子上。不过不得不说，还挺可爱的嘛。
她小心翼翼的拉起李清清的胳膊，想尽可能在不弄醒他的情况下把他抱起来。但就在她刚扶起李清清不久时，对方就睁开了眼睛。
“张雪.....你怎么来了？”李清清疑惑的捂着脸：“我这是在做梦吗？”
“不是做梦。”张雪微笑着握住李清清的手：“不久前我们才通过电话的，你不会忘了吧？”
“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留卿呢？”
“你的那个朋友吗？他刚才走了。”
“是嘛.......”
李清清很自然的靠在张雪的背上，很快又因为舒服陷入睡眠。
张雪走在夜晚的X市街道上，周围蝉蛙的叫声此起彼伏。她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内心窃喜不已。
“清清，今天晚上的月亮好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