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
唐静雯话都没说完,就被江英打乱了,留下一句话,从从容容的就起身走了。她明白什么了?这就走了?
唐静雯回过神来,急忙跟着走出了家门,看到江英离去的方向是回了家,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暗自期望江英这回是真的想明白了。
而江英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走,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家里哪里藏着钱,哪床新被单还没用过,哪个摆件最值钱……路过盛夏里家的时候,还不忘啐了一口,扭身进了院子就关紧了自家的大门,翻箱倒柜去了。
盛夏里站在窗口摆弄着她那几盆快要被养死的绿萝,恰好看到这一幕,气的在屋里转悠了一圈,从厨房提出来垃圾桶,一股脑的全倒在了江英家门口。
嗨,这还真当她盛夏里好欺负了!
不是说自己吃的饭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吗?这些吃剩下的应该不能影响了吧?
出了这口气,盛夏里这才有心思继续浇她那盆绿萝,但是心里也很郁闷,连绿萝都要养死了,果然这些花花草草都不喜欢她,还是别给聂然添麻烦了。
如果说老天爷给盛夏里关了那扇窗,恐怕就是种花这一扇了,而且关的死死的。任何花花草草到了她手里,娇嫩的不说,就是绿萝、仙人掌这样生命力顽强的花,都在盛夏里手上撑不了三个回合。
就算之前种大棚,也是聂然出力多,盛夏里就是指导指导,甚少动手,就是怕自己这双手摆弄几下,把那些珍贵的小生命都给祸祸的根都不剩。
摆好聂然给她做的画板,盛夏里开始在窗前设计今年秋季的衣服了,往后的时日都要加班加点的干了。最多再干一年半,到了一九七七年,自己就必须放下全部的工作,备战高考了。
于学习之上,只有给与足够的重视,才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自己可能比其他人早两年准备,但是有很多东西和自己知道的都不太一样,需要全方位的改变。从零开始不难,难的是已经学到一半了,再扭转自己的思想逻辑,强迫自己变成零继续学习。
盛夏里这边刚起了个笔,就听到隔壁江英气急败坏的大喊。
“谁?谁把垃圾倒我家门口?”
“我还给你那口唾沫的谢礼,江英同志满意吗?”
盛夏里悠闲地画着线条,隔着窗子说了一句,也不管江英能不能看到,从从容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来,细看之下,竟然还有点羞涩。
“盛夏里!你缺不缺德?往我家门口倒垃圾?”
江英推着车子走到盛夏里加门口,看到窗前之露出半个身子的盛夏里,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的身上,抬手提笔好一派的优雅自得,却让她恨得牙根只发痒。
“你吐唾沫不缺德,我就不缺德。”
盛夏里看都没看江英一眼,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在这件外套上,画一朵食人花,丑陋到极致也就不觉得自己丑陋了,应景的很。
“你……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