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有十分紧急的事,将士又远在千里之外,国王就会命人送金字令牌前去,就像代表紧急情况的信号弹一样,一般发一个就已经是不得了了,两三个就能代表十万火急了,就证明了事态之严重不逊于红色信号弹了。
而吴腾在一天内,连收到五个金字令牌,可见苏王是迫切到何种程度?
关键是,除了第一次送令牌的人还送了张写着“速回”的纸条以外,没有半点多余的话。
无畏对这个高桧略有耳闻,之前就听越衡说过这人是个奸相,谈及他的时候,越衡总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以及毫不留情的痛骂几句。
现在一看连这些日子从未见过有过不悦脸色的吴腾也不吝难听的词汇说道这人,加上上次从吴腾口中得知,柳凯歌入狱一事,这个高桧有着“大功劳”,种种事迹,让无畏心里对这个名字的主人有了个大概的模样。
无畏问道:“会不会是,宫里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不会的,以苏王的秉性,如果宫里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他是不会这么惜字如金的。”
“那,那个高桧为什么要这么做?”
“十有八九都是怕我们打了大胜仗,等我们回去了他就失宠了这样的无聊理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仗义每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还真有几分道理。当然了,要是真把书读进去的人,怎么可能会负人心呢,就像你的朋友,那位柳公子。可惜,这世道,就是高桧这样,书没读进去的读书人在朝堂上占据着大多数位置,还个个都是位高权重的位置,你说说,多滑稽啊。”
“不是还有句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
“你也觉得应该打下去?”
“打下的风险虽然很大,没有供给,不得不以战养战,之前我那几万人还好,现在几十万大军,须得每次都打下一块大地方,才能保证不断粮,不知道叶思远是不是知道这一点,他好像一直有意在打消耗战。但是不打下来的话,这可是好不容易能挫败徐国的机会,若是不乘机重创他们的话,等回去两国各自修养个几年,徐国国力军力必然恢复的比我们快,那时我们又会处于劣势。”
吴腾笑了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能看出来这些?”
“呵呵,我从小就喜欢历史,因此对以前的一些战争,了解过些许。”
“只是这金字令牌都送来了,就不好再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回绝了,打下去的话不仅要面临没有粮食供给的风险,还得承受违抗军令的代价。现在虽然数十万将士在这里,不过数十万的家眷在他们手上,就算他们不敢轻易动家眷,但也绝不可能对这次的违抗军令姑息,以我对那狗贼的了解,如果我们坚持和徐国开战的话,两者之间,他必然教唆苏王选择帮助徐国,这样一来,不说仗能不能打起来,军心肯定是散的七零八落了。”
“他……还能做出这种事?”
“当然了,不说他,朝堂上也没几个能赞成大逆之行的,除非是国王亲自率兵打仗,那就不会被任何人怀疑其的忠诚度,怀疑其的目的。可臣子就不同了,至少如今的朝堂,该是没人能完全信任我的忠诚,便是信任了,也不会让我去的,窃兵符已经是违抗君命,但那好歹没几个人知道,可如果连金字令牌都违抗了,那可就不一样了,那是绝对不被容忍的事啊。”
“这么说,我们不得不回去了?”
吴腾抿了抿嘴,嘿嘿笑道:“就算如此,我还是想,冒险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