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然听到王艳红的死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许久。
找出王艳红曾经给他的那张纸条。
他一直没有机会问王艳红给自己纸条的目的，人就死了。
王艳红给自己纸条肯定是与自己有关。
蒋浩然思来想去，还是照着纸条上的地址和人名找了过去。
打听到地址是一个干部家属院。
问了周围的人，名字是厂里主任的女儿，才五个多月大。
联想到王艳红被卖的孩子，蒋浩然猜测，这就是她的女儿。
只是，王艳红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难道这个孩子跟自己有关。
王艳红与自己有过亲密关系，她也说过孩子是他的，只是，那个时候他只想跟王艳红撇清关系，不愿多想。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王艳红已经死了，不能再用孩子来威胁到他，蒋浩然反而能接受孩子是他的可能性。
只是，即便孩子是他的，他也不能接回去。
孩子养父母的条件比自己好太多，蒋浩然决定，等自己回城后，如果有机会，他会和孩子相认。
这次知青回城的名额他没有得到，相信等到下次，就轮到他了。
回城指日可待。
……
周家。
周寡妇在人前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回到家，把王艳红的所有衣服都拿到坟头烧了。
王艳红是非正常死亡，人又年轻，没有子嗣，周大没有让她埋在自家祖坟旁边。
随便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一张草席裹着就下葬了。
周寡妇一边烧着衣服，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你怨我也罢，恨我也罢，我不怕你来找我，你活着，我们周家就会成为全村的笑话。
你让他们兄弟成仇，我就不能留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本想让你多活一些时日，可你却骗了我。
我生平最讨厌被人欺骗，你拿我当猴耍，我就只能送你上路。”
周寡妇烧完了衣服。起身要离开。
转头看到周二站在身后不远处。
周寡妇不确定儿子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走到周二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娘，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你就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放过吗？”
看着儿子两眼通红，周寡妇解释说：“那个女人骗了你，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把我们全家耍得团团转。”
周二嘶吼道：“不可能！她不会骗我的！”
随后蹲下身子呜咽道：“她说了，要带我回城，给我安排一份清闲的工作，还要把你也接过去享福，再给大哥娶一个媳妇，她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杀她。”
周寡妇见儿子不信，拉着他回到王艳红曾经住过的房间。
床底的卫生纸还没被打扫。
周寡妇指着发出臭味的卫生纸说：“这是她用的，她在骗我们。”
可是，周二是一个光棍，压根就不懂，一堆发臭的卫生纸怎么就能证明王艳红欺骗了他。
周二神情颓废地看着房间里，属于王艳红的物品已经被周寡妇都拿去烧了。
走到床边，周二把床上的被子叠好，然后抱在怀里，头靠在上面，轻声说道：“艳红，大哥总是打你，我带你到我屋里住，以后，我会护着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周二魔怔的样子吓坏了周寡妇，抢下周二怀里的被子：“老二，你说什么胡话！”
被子被夺，周二疯了一样地去抢，把周寡妇都推倒在地上。
周寡妇忙喊周大过来。
可周二拼了命一样护着怀里的被子，不让周大抢走，还跟周大打了起来。
最后败下阵的周大对周寡妇说：“二弟不会是疯了吧！手劲也太大了，还对我下死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