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活了一般。
素手牵引着苏毅走上楼阁。
金色楼阁当中,苏毅淡漠的挥着笔墨,看着这奇景,
“这诗词倒真是奇异,这样随便一写就能入品。”
“那若是唐宋的诗人前来,定是个个是圣人,这儒家盛世当再兴三千年!”
苏毅的眼神中有着怀念,有着向往,也有着叹息。
在牢车里一直低垂着脸的阿迩澜公主抬起头,目看着那画卷长城上的女子。
她空洞的目光,直到看到那楼阁里身临江涛的男子,微微的闪了闪。
口唇微动,
“好厉害”
……
云麓书院。
一处高台之上,仙风道骨的老者穿着黑色的衣袍,于寒风当中手持黑子下棋。
骤然之间,他突然站起了身子,望向一处地方。
身上的道袍飘起,视线所及之处,有一道金光扶摇乍现,
他迎风抬起袍袖,
“多少年已过去。”
“彩云、登楼、落仙、惊龙......”
“竟然是一首登楼品,西北多久没出现登楼品了......只可惜是在那种污泥之地”
“好想读读那首登楼品到底有何等的仙气,在这等贫瘠西北之地都能悄然入品!”
说话之间,几位身着儒士道袍的男子盛红叶降落,躬身跪地,他们眼睛火热,
“先生,我们去把那位师弟请来!?”
这些先生显然已经早已将这作出登楼品之作的人视为自家弟子。
云麓书院自然不会放弃这等儒道苗子。
更何况,他们早已迫不得已想要品味那登楼之品的诗句,儒家弟子遇到好的诗句,比酒鬼遇到百年茅台还要痴迷。
“先不着急,儒家讲究自醒,缘归,说不定他不愿进云麓书院。”
“他敢!”
毕方是名方脸先生,怒眼一瞪,
“就算他能作出登楼品,云麓书院愿意招他,他敢说一个不字!?”
“这世间,还有人能瞧不起儒家书院?”
世界共有九州,儒家则有一百零八个书院。
雷州只有四处书院,分别为西北云麓,东南见音,东北秋海,西南厚德。
当世的儒家豪杰、君子、圣人无不是书院出来的,同样是教化九州最广的。
世间的散儒若是被书院的先生看中,被选中进入书院,那就真的是野鸡变成凤凰。
可以说,当世儒家学子的最大最终极的梦想,就是能进入书院。
毕方先生能有这样的底气是有原因的。
“当世谁不想进书院!?”
旁边的红叶先生笑道,说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事情,
“说不定是某个家族的纨绔子弟写的。”
“搞不好是那苏家二殿下写的呢。”
话音一落,众先生摇摇头。
有的先生平淡的眼神当中罕见的出现一道嫌恶。
云麓书院怎么会不与曾是西北的统治家族的苏家接触。
当年西北王还在的时候,苏毅就因为关系进来了云麓书院,结果就出现了书院里最为耻辱的一件事情!
苏毅上了不到十天,竟然因为课上睡觉,不听先生言语,受到惩罚后公然退出了书院!
这简直就是云麓书院百年以来的唯一一例,简直就将书院当作儿戏,随便戏弄一样。
要知道,哪怕是云麓书院走出来的君子大儒,在进入上三洲之时,也仍旧是顶着云麓书院的名义。
而且最关键的是,苏毅不是被逐出去的,是他自己退的!
身为云麓书院的先生们怎能不记得这个令书院颜面扫地的西北大纨绔。
众儒生视为珍宝,视为生命的,视为此生荣耀信仰的东西就这样被践踏。
毕方记得更清楚了,因为他就是惩罚苏毅的那位先生,
“苏毅写的!?”
他像是听到这辈子最好听的笑话一样,
身为先生的他胡子都气起来了,
“他能写出登楼品?”
“他要是能写出登楼品我把这座山吃了!一块石子都不留。”
豪气干云,不愧为云麓书院的先生。
毕方甩了甩衣袍。
老者摆了摆手,
两道金色符纸如流光穿梭云端,
“让几个苗子过去看看吧 。”
“至少诗句要先拿来。”
登楼品诗词怎能让其流落在外?
……
“哎呀,抱歉抱歉”
“真是不小心,没停住手,一不小心写出了个登楼品”
“真是怪我怪我。”
苏毅从消散的画卷里走出来,径直的向众人走来,
在场的所有人还沉浸在诗词带来的震撼里。
别说写出登楼品,就算是能现场看到一眼登楼品的出世,那也是此生难忘的景象。
对于一些天赋异禀的儒家学子,不说别的,只是看到登楼品的出世,就能离地突破升品。
唐明嘴角抽搐。
看着苏毅那嚣张的脸,他嘴角抽搐着,手都在颤抖,简直比吃了答辩还难受,
苏毅走过去,
“怎么样,元灵仙子,这首诗还算可以入你的法眼吧。”
元灵的身子还是停在那里的,
嘴里喃喃的念着诗句,
“登楼品,竟会有人为我,写了一首入品诗词。”
原来这位殿下是这样的有才华吗?
难道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藏拙吗?
苏毅:想多了,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