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保看着高义的目光盯着自己手里的壶,随手递给了高义,“家父传给我的,当年家父的随身之物。”
高义接过来,看了看款。
“是程守珍送给家父的壶。”
“漱泉壶传世量不少,程守珍先生的作品却不多见,您这把传承有序,又经过梅先生两代人传承,更是难得。”
“你要是喜欢,送给你了。”
高义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梅先生执意要送,那我就不客气了。”
高义身后的陈学敏感觉自己跟了个不要脸的老板。
只有牛建军感觉很正常,大人物嘛,都不要脸,要是要脸,怎么赚钱?
梅久保也愣了一下。
门外的马默都感觉心口堵得慌,他就早看上了梅久保的壶,但连要求把玩一番的勇气都没有,没想到梅先生只是客气了客气,高义竟然真的收下了。
“和高义打交道,一定不能客气,尤其是不能客套,否则被他钻了空子,我可亏死了。”
梅久保也没想到,高义竟然这么不要脸,不过高义接下来的话,让梅久保心里舒服了很多。
“建军,我记得家里有一款顾景舟的壶,你去拿过来送给梅先生,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牛建军听后,二话不说,立刻回家去拿。
“高义,顾景舟的壶可不多见啊,从价值上来说,比我这把贵多了。”
“梅先生,从价值上来说,您这把更高,两代梅派传承人用过的东西,不比在橱窗里的物件值钱?”
梅久保呵呵笑了起来。
“高先生,你不必如此。”
“怎么了?梅先生舍不得?”
梅久保略微思索了一下,笑道:“罢了罢了,既然高先生喜欢,那就拿走吧。”
陈学敏也反应过来,她的老板在变相给梅久保送报酬。
虽然已经给了他二十万港币的出场费,但被梅先生捐给了京剧院,虽然一把紫砂壶的价值不高,像是顾景舟的壶,不过几百块就能拿下来。
但高义考虑的是梅家的后代,哪怕梅家再没落,指望着顾景舟的一把壶,也能过的衣食无忧,起码两三代人之内应该衣食无忧了。
门外的马默都呼吸急促了,他没想到高义竟然也懂得古玩,顾景舟的壶啊,高义说送就送出去了?
办公室内,高义和梅久保商量了一下接下来文化振兴方面的事情,梅久保连连称赞高义在传统文化方面做的贡献。
等高义出了梅久保的办公室,看到马默都还在。
“马记者,你的朋友呢?”
“哦,一会去全聚德的时候,路过,一起喊着就是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高先生请。”
李成儒从电影制片厂出来,和高义握了握手。
王硕从大院里出来,和高义握了握手。
又出来个高义不认识的。
“高先生,这位是燕京文物公司的总经理秦公着。”
高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后世这个叫秦公着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秦公着戴着眼镜,年龄四十岁左右,一看就是个文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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