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高义出门去买油条。
“刘大爷,这么早就出摊啊?”
“反正睡不着,今天是星期天,理发的人多,高老板,看你头发又长了,来,给你理一理。”
“得了,吃过早饭过来。”
“鲍叔,王大爷,尿盆倒了吗?这就开始杀起来了?”
王大爷看着高义手里的暖壶,说道:“你小子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呢?我可是天不亮就起来了,买早点去?”
“是啊。”
“胡同口新来了两口子,卖煎饼果子,那味道绝了。”
“是吗?今天就尝一尝。”
一路上,高义不断的和早起的人们打着招呼。
“嫂子,您家该交房租了哈,别忘了,一个季度的,六块钱。”
“这么大的老板,还在乎六块钱啊?”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六块钱不是钱了?”
“抠搜的,一会给你送家去,我家老宋他们爷俩给你赚了多少钱了,还在乎这六块钱,人家公家的厂子还给工人找个宿舍呢,你倒好,真成了资本家了。”
高义哈哈笑了起来,如今,夹皮沟百分之九十的人家都和高义的生意有牵扯,不是卖服装就是卖栗子瓜子,剩下的百分之十基本都在国家单位上班。
大家口袋鼓了起来,谁也不会在乎这六块钱,纯粹是没话找话的打趣一番。
看到高义拿着暖壶,妇女笑道:“别打豆浆了,给我,我婆婆磨得有点多,匀给你点。”
“那感情好,大娘的手艺没的说。”
高义把暖壶递给她,一会买了煎饼果子回来的时候,正好拿着回家。
“高义,这个月卫生费什么时候交?”
“我说老太太,有事找不到您,收卫生费倒是积极,多少钱?”
“混球,这么打趣你奶奶,看我不修理你,一个季度的,九毛钱。”
高义掏了一块钱,又指了指刚才那个妇女说道:“剩下的给王哥家交了。”
高义白喝人家一暖壶豆浆也不合适,正好多出一毛钱,当豆浆钱吧。
胡同口,一个小摊子支了起来。
“陆双,你怎么在这?”
陆双看到高义,笑了,“怎么的,这里是你家的地方,别人不能来?”
“我是说,这么一大早,到这来买煎饼果子?”
“他家煎饼果子好吃。”
“您真行,三公里地,就为了买个煎饼果子?”
“我乐意。”
高义数了数家里的人,“来十个。”
“好咧,您稍等。”,一听就是津门过来的,这口津门腔真地道。
陆双买了一个,现场吃了起来,在旁边等着高义。
“不来点喝的?一会去我家,有豆浆。”
“好。”
陆双继续撕咬着煎饼果子。
看着陆双吃得香,高义也吞咽了一口口水,昨天晚上忙活了半夜,这时候确实饿了。
拿到一个,高义也吃了起来。
一会功夫,俩人往胡同里走,路过王家,看到暖壶在门口,高义提了起来。
陈学敏看到高义去买早点了,“老板,不好意思,起晚了。”
“没事,是我起得早了,好君起来了吗?”
“夫人刚起床,正在洗刷。”
陆双愣了一下,“你结婚了?”
“没有啊。”
“那夫人……”
“哦,刘好君,你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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