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庄稼人都有过这种经历,就是结束了漫长的猫冬岁月之后,前两天下地干活,个个早上睡醒一觉浑身酸疼,就如同四体不勤的城里人郊游爬山回来之后的症状一样。
早上,大人里面唯一没被抓壮丁的何宝库媳妇丁小霞起来就感觉家里什么地方不对劲。
死气沉沉,而且每个人看见别人时都是一脸心虚,也不说话,就互相打量,彼此都带着某种心照不宣。
丁小霞一把揪住她老爷们的耳朵:“何宝库,说,昨天是不是你们家人背着老娘去偷吃了?”
昨天两次战斗,好好的一桌子菜不是洒了就是放个冰凉,搞得这顿年夜饭谁也没吃饱。
眼看一家子都是带着两个大黑眼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明显是大半夜偷吃了。
合着马无夜草不肥的行动,就单单没带着她?
凭什么?
“说呀,是不是偷吃了?要不咋一个个都没睡好的样子,早上也没人起来做饭?”
何宝库:嗯,是偷吃了。
他累死累活一个晚上,搬了不知道多少筐洋柿子来来回回,最后就得了一碗碴子粥的奖励。
如果搥咕得他浑身发麻的黑棍子也算奖励的话,他还被戳了两下那个玩意。
“媳妇,别闹了,让我在谁会吧,我都要累死了。”
“累死?你去干啥了?爬隔壁屯子那个骚寡妇的炕了?”下坎子大队有个带着一个儿子的小寡妇,跟何宝库眉来眼去两次,被丁小霞呼了几个大耳雷子以后不敢太明目张胆了,却没事总在背地里说,她这样体格的,屁股小,生不出儿子来。
何宝库都快给丁小霞作揖了:“媳妇,你别闹我成不?我大过年的爬谁的炕啊,你别听风就是雨,那娘们有你长的俊?再说咱俩才结婚多久?生儿子那是早晚的事,我干啥给别人养儿子?”
丁小霞依然是很生气的样子,不过眼仁里已经带了些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她丁小霞在娘家时本来就是出了名的俊姑娘。
“那你说,你困成这个德行是上哪去了?”
那边何宝库已经咧着嘴重新陷入梦乡,轻轻打起了鼾声。
丁小霞把自己过了屁股蛋的大辫子捋在手里,拿辫稍往他鼻孔里扫。
“阿嚏!阿……阿嚏!”
何宝库被强制终止睡眠。
人在渴望睡眠的时候屡屡被打断是最痛苦的事情,佛啵嘞专门有一种逼供刑罚,就是不让人睡觉。
何宝库都快哭了:“小霞,你是我亲媳妇,我求求你了,你让我睡会吧。”
丁小霞无比娇羞:死鬼,大白天的说啥话呢!
何宝库实在抗不过,只好看了看左右没人,就把自己昨天晚上的离奇经历跟丁小霞说了。
“金童玉女监工,说是……我上面那俩被祸害死的姐姐派来的,你说我娘也是,没事卖啥闺女?这一宿给我累得,早上就给一碗碴子粥,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使唤的。”
丁小霞忽然扑在何宝库身上,鼻息咻咻的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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