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枭不得不承认，昨晚的事让他食髓知味。
并不宽敞的裤子限制了他手上的动作，让他只能停在小腿无法再往上移动。
姜黎想到了昨晚两人醉生梦死的缠绵，白皙的脸颊不由染上一层淡淡的红云。
她太熟悉现在的厉霆枭，专制，霸道。
“厉总，饭还没有做好。”
厉霆枭那张俊美的脸顿时闪过一抹不悦。
掐在姜黎下巴上的手指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沉声道：“你在拒绝我？”
姜黎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将他的手移开，继而跳了下来，脸上一如既往的恭敬：“厉总，如果您需要女人，我可以替您安排，要是药效还有残留，我马上联系医生替您检查身体。”
“我就想要你呢？”
姜黎的眼里掠过的情绪有慌张，有迟疑。
厉霆枭看的清楚，虽说复杂，总归不是激动和兴奋。
在她还在犹豫怎么回复时，低低的男声在她耳边荡开：“姜助该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说吧？”
姜黎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清楚看到他嘴角的嘲讽，“欲擒故纵这一套在我这行不通。”
厉霆枭手指轻叩着大理石台面，这个动作的出现代表着他心烦。
他一字一句说道：“姜黎，我不喜欢勉强。”
姜黎跟在他身边两年，自然明白这句话后面的意义。
他要自己心甘情愿，像是平时完成他布置的所有任务一样乖顺。
她本以为昨晚也只是她履行秘书的职责，天亮之后他就会变回那个工作狂。
现在看来并非自己所想。
这场以她不久就会离开为结局的游戏，她不想再和他有更深的纠葛。
姜黎拽紧了围裙，低头垂眸，说不出的恭顺。
“多谢厉总教诲，我会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厨房油烟味重，厉总请出去吧，我很快就做好。”
她没有要他最后给的机会。
“不必了。”
厉霆枭扫她一眼冷漠出声，“天底下不只你一个会做饭的女人，姜黎，我不是非你不可。”
说完他转身离开，姜黎不远不近的跟着，始终和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一直到他穿上鞋，她微微欠身，“厉总慢走，招待不周很抱歉。”
回答她的是男人猛地摔门离开的声音。
直到那扇门关上，姜黎的身体才慢慢滑落了下来。
无力瘫在地毯上，抚着自己的心口。
今天又没有按时吃饭，胃疼，心也疼，她分不清楚具体是哪里疼，总之疼痛从五脏六腑像是针扎一样密密麻麻传到身体各处。
她轻轻捂着自己的脸，想哭却没有半点眼泪。
姜黎的眼泪在分开的那一年流光了。
如果她没有见过莫言对她的好，也不会觉得现在有多疼。
怪只怪从前莫言将她宠上了天，以至于他失忆后的每句话对她都是一种伤害。
她闭上眼，慢慢消化着他说的那句话。
不是非她不可么？
可他从前也说过，她是他一生挚爱。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黎这才慢慢爬起来，从地上捡起他踹飞的女士拖鞋放进鞋柜里，再回了厨房下了一碗番茄鸡蛋面。
明明是按照莫言教她的办法做的，可吃到嘴里怎么都和当年不太一样。
也不管好不好吃，她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抚平胃里的喧嚣。
夜幕降临，她坐在露台边，看着满城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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