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柳贵妃规矩的跪在地上,心底也是有些柔情,他刚刚其实是骗柳贵妃的,东丘国使臣已经明确说了,要一名高门贵女去和亲,他只是想要借机敲打一番柳贵妃。
待打发走柳贵妃之后,皇帝才让德福派人去看看南安王妃找到合适的人选没。
而宝钗宫里,现在也是一片焦头烂额,薛姨妈坐在位子上不敢出声。
“母亲,你怎可让他如此糊涂,柳家人明显不是什么好人,哥哥与那柳方诚交往过近,会害了咱们的。”宝钗压低声音同薛姨妈讲话,这才多久,又给她找麻烦,她不是薛家的护身符,免死金牌,但是她的哥哥好像已经将她视作后盾,无论做什么都有她兜底。
“我也是他给我送信回来我才知道,他去了扬州,与那柳方诚在一块儿,还碰到了黛玉那孩子。”
“林妹妹也去了扬州?”宝钗接连追问道。
“他信上说在扬州夜游的时候碰见她了,还有紫鹃和雪雁在,不会认错的。”薛姨妈信誓旦旦的说。
“母亲,我修书一封,你托人带去交给林妹妹。”如今之计,只有黛玉了。
“林丫头会淌这趟浑水吗?”他们与黛玉的关系本就不密切,这些年更是断了来往。
“只有一试。”宝钗的把握很大,她与黛玉从来都没有什么冲突,而且他记得她身边有一个很厉害的侍卫,大不了把薛蟠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这样就不会出去鬼混了。
当天,薛姨妈出去的时候悄悄带了一封宝钗的书信走,出了宫门,不再是回荣国府,而是回了他们自己的家,虽然不大,但也很是气派。
元春最近比较好过,宫里没什么事情,又没有娘家人来烦她,日子别提多舒坦了,上次王夫人进来,同她讲了,宝玉纳了娇儿和袭人为妾,院中一应事务都交给袭人打理。袭人她是知道的,看起来老实巴交,收拾起人来是滴水不漏,那个叫娇儿的映带也是有几分本事才做了妾,不知道这两人要将那怡红院闹成什么样子。
正如她所料,宝玉的院子里一片紧张氛围,娇儿如今的处境与那赵敏竟有几分相似,被袭人拿捏,宝玉又不插手。
话说袭人自从正式被宝玉纳进房里之后,也是极尽所能的留住宝玉,与之前判若两人,宝玉更觉兴起,便冷落了娇儿不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娇姨娘,在这里做什么,这个时间不是应该陪着宝二爷?”晴雯闲来无事,便寻个地方歇一歇,哪成想见到娇儿也在此处。
娇儿只瞥了她一眼,当做没听到其中的冷嘲热讽。
“这块地儿给你了,我去别处歇歇。”晴雯向另一个地方走去。
“晴雯。”娇儿突然出声喊住晴雯。晴雯闻声转过身来。
“你想不想做姨娘?”娇儿凑近了晴雯的耳朵,一股热气直冲晴雯耳心,引起一些不适,将距离拉开了些。
“我才不想,这样的好日子,你们过就够了,人再多,就不够了。”晴雯不理会娇儿的神色,挺直了背脊走了。
娇儿也不恼,又坐回那个地方,不做什么动作的话,别人都不知道那里有人,宝玉房里传来的声音让她仿佛被人遗弃一般,慢慢融入无边的黑暗。
远在扬州的黛玉,自从林如海来信之后,便放下了心中所想,敞开了玩。
收到信的第二日就带陈露去了云起寺,还是老规矩先上香,然后到处转转。
“住持。”黛玉与陈露规矩的向好几年不见的云久住持行礼。
“施主事情可处理好了?”云久面带微笑,问的问题确是让黛玉一脸懵。
“几年前,你父亲传信于我,托我为施主取一个字,说是有大用,还托我给在京城的师兄写了一封信。”
黛玉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林如海让她不用着急,他能想到办法。
“多谢住持,已经解决了。”
“那便好,施主多年不见,可带你身旁这位施主看看京城的云空寺与老衲这云起寺又何区别,去吧,”
之后,黛玉便带着陈露将云起寺逛了个遍,又在这里碰到了熟人,在拐角处,与柳方诚打了个照面。
“是你?”
“怎么,只许柳公子一人来这佛寺?其他人就来不得了。”
“哼。”柳方诚一甩袖子,就侧身而过,身边还有一人不似我朝之人。
“就是他,我记得。”陈露见人走后才说道。
“你那日在画舫上见到的人?”黛玉瞬间懂了陈露所说。
得到陈露肯定的答复,只是现在远离京城,消息来往不便,搞不清楚这东丘国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