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的胳膊、小腿上都是一道道的血痕。
“这都是小明自虐产生的吗？”
就在他思绪万千时，房间门，开了。
“咔哒——”
他不知为何，心头猛然一紧，立刻装作学习的样子。
他用余光瞟了一眼。
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穿着鲜红的大衣，红色高跟鞋，走到了他旁边。
这应该是小明的妈妈。
他想起之前在学校仓库看到的全家福照片。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在深深地皱眉。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走神了？我告诉你，今天不学满20个小时，你就不要睡觉了！”女人严厉地斥责他，将黑色的书桌拍得“啪啪”作响。
想到小明的反抗心理，他尝试着说了一句：“我可以休息一下吗，劳逸结合，学习效率才能更……”
他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狠狠拍了过来！
“啪！”
他的脸被打得歪到一边，左耳朵嗡嗡响，几乎被打聋。
“张家明，你行了！翅膀硬了！现在敢跟我讲道理了！我让你学，你就赶紧给我学！别跟我讲条件！”女人情绪非常激动。
他沉默地听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在一连串的辱骂后，女人心情平复了下来，叹了口气：“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现在的社会，你不学习，怎么考上一个好大学？”
“你不考上一个好大学，你这辈子都毁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如果不学习，哪怕一秒钟，就会被无数同龄人超过！”
“我跟你讲啊，妈妈年轻的时候就是学渣，三本毕业，根本没有公司要妈妈的！人家公司初审看我本科是双非，直接扔进垃圾桶里去了！”
“妈妈年轻的时候受到多少侮辱和轻视，你知道吗！你呀你，怎么就想着玩儿！”女人恨铁不成钢。
之后，女人捧起他的脸，阴气沉沉的眼睛，和冰冷的手，让他打了个寒颤。
“家明，你一定要听话，考上清华北大，学习计算机专业，毕业后进入大厂，一定要这样！”
“可是我想学考古专业。”他直视女人的眼睛，充满倔强。
【小明扮演度：5％】
女人怒不可遏，抓起他的头发，就往书桌上磕去！
“邦！”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你喜欢考古！”
“我喜欢……考古。”
【小明扮演度：10％】
“你再说自己想学考古，我宁可杀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你要学计算机！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你一点都不要有自己的想法！”
之后，哪怕他再反抗，扮演度都不再提升了，似乎已经达到饱和。
他的头出血了，从脸颊旁流下来。
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刺痛着，不由自主地重新拿起笔，开始做题。
只见女人的手上，像蜘蛛一样，伸出无数透明的丝线，缝进他的身体里。
像人偶师操控人偶一样，操控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她设想好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