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中的知识，早在他当初高考完的那一刻，就彻底还给老师了。
于是，他只能去猜答案了。
他的心里惴惴不安。
成绩会不会影响到他的生命？
他觉得很可能是这样。
终于熬过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已经是第二节课的铃声响起了。
“铃铃铃……”
他做得无比艰难，大题将题干又抄了一遍，听天由命。
“物理课代表，收上来。”
被称为物理课代表的，是一个叫做许安的男生，他看起来很镇定，一言不发地收卷子。
而陈献左前方那个男生，尸体已经冷掉了，僵直地坐在上面，戒尺像一面旗帜，笔直地竖立在头顶。
女老师接过那沓卷子，放进讲台上一个像点钞机似的仪器里。
“哗啦啦……”
卷子被迅速地翻着，在翻到另一边的时候，上面已经出现了红色的批改痕迹。
“陈昊南，54分。”
“孙飞，42分。”
“吴君瑶，61分。”
所有人都很紧张，但在听到分数比自己低的人后，就会稍微松一口气。
“许安，100分。”
他们一齐看向许安。
许安依旧很平静，像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掀起他的波澜。
在一连串名字被念到后，陈献听到了自己。
“时念，5分。”
在最后，所有分数都被读完后，他感觉自己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发热。
怎么办……
女老师用生蛆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盯了一眼他：“这次只是一个测试，希望大家能够清楚自己的水平，后面的人能够及时追上，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
他抿紧嘴巴。
他知道，女老师是在警告他，如果下次再是垫底，恐怕会和这个戒尺男生一样。
“好，下课吧！”
他们看向窗外，
那里有一道长长的血痕，像被湿抹布擦了一条似的。
他去讲台拿回自己的卷子，看到上面被用红笔画上一个又一个红叉，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打开了桌洞里的五三。
要重新开始学习了。
对，没什么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