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脾气长得好快，孟清收敛起笑容，也略不开心地转过去半边身子，“我没带。”
“只带了两个行李箱，也没让助理安排，没有厚衣服。”
陆聿竹略有些诧异地看她一眼，无奈开口，声音也稍微软了一点，“你二楼的衣柜里，应该有羽绒服和雪地靴，去换上。”
有吗？她刚刚没收拾衣服，还没翻到衣柜。
孟清俏生生瞥他一眼，轻哼一声重重迈着步子又回房去。
陆聿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一直游离的目光定定看向孟清的背影。
刚刚她瞧着他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回看她。
孟清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将自己裹得完全不像一个总裁了，开关门的动作都笨拙了许多，她怕陆聿竹又念她，这次往暖和里穿的。
饶是陆聿竹竭力想要和孟清保持点距离感，看见孟清穿得跟个高中学生似的，也差点笑出来。
孟清一举一动都显得可爱许多，陆聿竹的心情也不自觉变得没那么紧绷。
孟清走到陆聿竹对面，比他矮上许多，人也没他宽阔，撑不起厚重的衣服。
她仰着头，没好气看他，“这样行了吧？！”
“嗯。”陆聿竹一瞬间与她对视上，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那就走吧。”孟清声音欢快，迈着步子就往外走。
留下陆聿竹举起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他刚刚，差点因为习惯，想要搭上孟清的肩膀想要搂住她。
说不明白心里什么情绪，他那一瞬间的情感，到底是在晚了一步懊恼没搂上，还是在庆幸自己没被习惯暴露，没让几个月的坚持溃于一旦？
陆聿竹没有细想，他大步跟上前方的孟清。
日头开始往西，两个人的影子在身后的雪地上被拉长，覆盖住来时的脚印。
只是那两道脚印若有若无，保持着一段距离。
孟清微微侧头看向故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陆聿竹，对方正低着头闷不做声，一本正经走着路。
孟清看向前方，干净的雪，稀疏的人群，别致的山景。
她几不可查地轻叹一口气。
风景很美，孟清想牵着陆聿竹和他凑在一起欣赏。
不过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倒也不算太差。
孟清敛眸安慰自己。
“怎么了？”陆聿竹敏锐地察觉到了孟清短暂的失落，“家里的事让你不开心吗？”
“没有，”家里那些事，孟清从没放在心上，就算是有情绪那也绝不会是伤心。
“陆聿竹，”孟清扯过话题。
“嗯。”陆聿竹走在孟清边上，回应她。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和我开始？”孟清放缓了语速，补充道。
“看见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结束的时候，你有像后来每次结束的时候一样，抚慰似地亲亲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