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柳化智，想起以前的对话，问道：“为了自己？”
“难道不是？”柳化智反问道。接着他又说道，“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真正所求罢了。”
“道长，或者国师，所求为何？”沐言问道。
国师柳化智笑而不语。
“反正我已是将死之人，还望国师解惑，我也死的明白。”
柳化智闻言哈哈大笑，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沐言，“心智坚定，不惧生死，我不如你。”
接着，柳化智像是回忆，同时打开了话匣子，娓娓道来。
“你跟你娘一样，天资甚高，如果在外界，定然有望登临仙道。”
“而你，比你娘更多了一份沉稳，狠辣。”
“你们娘俩都让我起了惜才之心。所以你娘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我终究还是下不了狠心。”
沐言心中怒吼连连，脸上却毫无变化。“非得杀人么，用鲜血换来的东西用着能安心么？”
柳化智略一皱眉，接着展颜一笑，“差点让你小子坏我道心。”
“哪一位强者不是脚踩鲜血成长起来的？”
沐言蓦然打断他的话，喝道：“那也不是无辜弱者的血。”
柳化智不以为意，“有区别么？”接着他转过身去，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我要出去，你知道么？我们所在的这里是一块残破的空间。”
突然，他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沐言，同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将屋内照的白亮异常，恐怖异常。
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嘴里挤了出来，“我…要…出…去…”
闻言，沐言也是一脸震惊，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中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柳化智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他接着说道，“我本是外界一个修真宗门的外门弟子。”
“从宗门师兄闲聊中听说修真境界分为引气入体，练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
“我只有引气入体的修炼功法，后来我一番奇遇来到了这里，这里没有修真者，只有凡人。”
“这里灵气浓郁，用不了多久我便到了引气入体后期，但没有后续功法，我始终突破不了。”
“炼丹吃药，打坐修炼，我用了各种能想到的办法，始终突破不了。”
“后来，我决定入红尘修行，从商、从文、从武……所有的行当都做过，还是一无所获。”
“突然有一天，我想明白了，炼气化神，可能就是炼气，炼灵气，炼神识…化成灵气丹，灵识丹，那肯定是有用的…”
沐言闻言脸色大变，满脸疑问和不可思议。
柳化智看着沐言的表情，肯定的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