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韫,你这是何意!”
“何意?”
李长韫挑眉,态度温和。
“小辈能有什么恶意?您反应为何这样大?”
说着,他从西装上领口的荷包里翻出一张报告单,恭敬地递给李暮。
上面赫然写着孙妍的伤痕等级和病例,甚至还有李暮残留在她身上的液体DNA比对。
李暮一惊,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在沙发上。
李长韫恢复到了那个疏离矜贵的表情,“大伯的私事,小辈本不好干涉,只是觉得如果昧着良心不帮一帮,长韫实在是惭愧。”
将手中的报告单内捏成一团,李暮岔气重重咳嗽。
“你们……要做什么!”
“公之于众?”李长韫微微勾起唇角,说话滴水不漏,“此事重大,还涉嫌很多人,很多事情,长韫一个人可不敢自作主张,需要回禀爷爷在定论。”
……
李暮定定地看着他,这个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憨厚正经的男人被他气得在公众场合撕碎了伪装。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继承人大选在即,你以为老爷子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李长宇还在持续的懵逼中,他不解地看着他俩,不太清楚为何一张纸就让父亲面露怒色。
“长韫,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说。”
“闭嘴!”
李暮恶狠狠地低斥,都这个时候了,人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逼上了绝路,他还在哪儿调和?
李长韫默不作声,眼底笑意更深。
“没有十足的证据,长韫不敢胡说。”
李暮现在的表情已经极度狰狞了。
“大伯,你要笑啊。”
他还在刺激他。
“选拔继承人的关键点,宾客和记者们都看着呢。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表象,可直接关乎到明德的股票。”
李暮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李长韫。
三房实力微薄,李宪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邱明明的出身更是上不了台面。他一直都知道李长韫的能力斐然,但是这个侄子在家族中低调得连长琮都不如。既不肯跃进,更不肯出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韬光养晦的李长韫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摁住他的把柄,更没想到他会决绝。
根本就不准备与他斡旋,更不没有谈判和退步的余地!
透过这双金色的金丝眼镜,他在里面只看见了他势在必得的野心。
李暮脑袋里思索,他手上还有什么东西?什么样的证据?他要长房做什么?父亲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但他只知道一件事情,李长韫是狠下了心要拿长房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