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父秦母的电话。
“昭昭啊!你忙完了吗?”
听见母亲的对话,秦昭微微一愣,一边换鞋一遍接听,“我没事儿,怎么了妈?有什么事儿吗?”
“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本来我早上就想打给你,可是想着你忙,就说晚上打给你,你是不是忘记了?”
秦昭其实不大喜欢过生日。
因为距离她生日不久就是父母当时出车祸的忌日。为了回避这个时间段,她毕业之后就没过过生日。
而且去年生日时秦昭百忙待兴,一切从简。今年……她倒是真的忘了。
母女俩一开始对话就停不下来,但多都是谭明棋念叨,秦昭说嗯。
念叨了十多分钟,身后的人还是没开灯,秦昭不解地瞪眼过去,转身就要摸开关。
“碰——”
酒店的灯光是暖黄色,灯光设计的线路呈现流水形,所以并不刺眼。
可是秦昭却愣在了原地。
因为她看见了满屋的鲜花。
“昭昭?昭昭?你怎么不说话呢?你在哪儿呢现在?”
温柔的暖色灯光投射在鲜花上,白色的桔梗和香槟色的玫瑰鲜艳欲滴,尤加利叶片间夹杂着饱满圆滑的绣球,粉嫩的芍药并在明艳的蔷薇里,如同重彩的油墨。
她捂着嘴,蓦地回转身看向他,眼睛一亮,用口型问:你怎么知道?
那边谭明棋等急了,“昭昭?”
秦昭赶紧先回复她,“妈,我刚到酒店,在换鞋。”
“那就好,你一个人女孩儿住酒店一定要小心,把门锁锁好,别让不怀好意的人可乘之机,多加个心眼……”
不怀好意地人已经进来了。
他往前走,将她带到落地窗前,示意她往外看,打了个响指。
“嘭——”
一声。
绚烂的烟花霎时出现在海面。
紧接着,一朵又一朵,璀璨夺目,繁花似锦。
“昭昭?你那边怎么有点吵啊?”
秦昭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愣神片刻,有些语无伦次。
“是……是有人在放烟花。”
“这大半夜的,谁吃饱了撑的?这不是扰民吗?”
秦昭没忍住笑出声,重重点头,拖长了尾音,揶揄往商槿身上一扫,“就是扰民呢,也不知道谁这样没素质。”
商槿蹙着眉扭她的脸蛋,眼眸黑乎乎,质问:他没素质?
秦昭嘟着嘴躲闪,抡起手就掐他的手臂,硬邦邦!她手掐得疼了,不开心地就往商槿身上拍,拍得呼呼作响。看着人家退步反而来了劲儿,商槿躲闪不及,后脚跟撞到了身后的长椅,低沉着闷哼一声。
那么小的声音,谭明棋像是耳朵上安装了监听器似的,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一顿输出。
“昭昭,你不是回到酒店了吗?我怎么觉得你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我怎么觉得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