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酿的酒,埋在地下都要以年为计位的,你这才一个月还没到,如何就断定酿成了?”
话音刚落,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苗老太爷。
“苗大人,这事你武断了,还是咱们欢儿说的对,一路上带的酒快霍霍完了吧?
欢儿,既然你酿的酒好了,快弄点上来,给你爹品一品,他就不会骂你了哈!”
为了做戏,为了隐藏身份,苗老太爷已经习惯了,在其他人面前,称呼自己的儿子为苗大人。
这样不容易露馅,老太爷自己也觉得很促狭,很好玩。
桌上的人,看着心境已经转变成老顽童的老太爷,全都抿着嘴暗乐着,等着看苗大人的笑话。
后面一个流放人员,抱着一坛子酒,正满脸喜色的候着呢。
听到二少爷苗欢的指令,开始上桌,给每个人倒酒。
苗青示意他放下酒坛,可以离去自行吃饭了,可这家伙偏偏装着没有听见,执拗的在旁边等着侍候。
而苗欢这个总务酒少爷,早就一脸喜色的坐上了自己的座位,等待着众人夸奖。
之前自己想品尝的,苗青大哥偏偏不让,自己好说歹求的,苗青大哥才用筷子沾了一点放在自己的舌头上。
什么嘛,自己已经十三岁了好不好?
苗青大哥偏偏把自己当做小娃子待。
可是那股既清醇又辣舌头的感觉,是苗欢平生第一次所尝试。
原来这就是酒的味道啊!
有一点刺激,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可他偏偏刺激着自己的味蕾,想有要再次品尝的冲动。
在老太爷戏谑的目光下,苗大人端起了面前的酒碗,抿了一口,突然眼放异色。
“咦,这真的跟之前的酒一个味道唉,难道这个酒就是这么短时间里酿成的?”
苗家老二拍着桌子直乐,“对呀,苗大人,咱们这个酒,就是这样的神奇,这样的够劲!”
眼看着众人推杯换盏间其乐融融,那个一直观察着的流放人员,殷勤的上前给各位大人再添上一回酒。
内心有压抑不住的激动,按照惯例,苗大人家里有什么新奇好物事,在自家享受过之后,都会给雇用的流放人员尝个鲜的。
而自己跟许多男人一样,在流放之前,都好这一口——酒!
眼看着二哥又脸色泛红,情绪激动,话语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飙。
苗大人赶紧站起来。
“于二,你赶紧也去抱一坛酒,给所有的男人尝尝,记得未成年的娃子不要祸害啊,还有妇人也不许沾。”
这个酒后劲可大着呢,要是一个不慎,弄个酒后耍疯装逼,酒后乱来啥的,这就不是好事了。
于二点头哈腰的道谢,“多谢苗大人,我会跟我哥一起管控着的,我向你保证,这一坛酒,咱们准备喝上三天。”
这个于二在家中排行老二,是受他哥哥牵连才流放的。
于大人一系男丁不少,女眷娃子更多。
当初被众多亲人指责,甚至背地里谩骂,于大人也是非常的无可奈何。
最初也是他酒后被人算计,误入歧途越陷越深,直至懊悔都拔不出啊!
虽然亲戚们忘记了当初共享的富贵,可人家如今就想简单的活着,这个要求可真不高呀。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于大人咬牙跟随了苗大人,带着族人赌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