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笙就像一个人型凶兽一般，似乎是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伤势，攻击的速度、力道全都没有一丝丝减弱，每一次出刀、每一次攻击都携带着滔天杀意。
仿佛死斗笼里，面对敌人不死不休的斗士。
顾归喘着粗气，半晌之后，老笙再次扑了上来。
今天估计是走不了了。
顾归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确定了这一点。
看来我是无法亲眼看到秦氏父子被审判了。
顾归眼神一黯，但是又很快坚定起来。
无所谓，只要正义得以伸张，死亡不过只是归宿！
顾归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猛，让老笙反而一愣。
“你疯了？燃烧生命？”
柴刀被顾归的警棍挡开，老笙噌噌退了两步。
“物归原主！”
顾归没有回答老笙的话，而是全力解放自己的灵能力。
方才经过这么久的打斗，一路上，碎石、路灯、路障、消防栓什么的都已经被顾归摸过打上了标记，此时用起来正好。
忽然，顾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轻快。
“死亡关头，让我基因锁突破二阶了吗？”
“这种感觉真奇妙。”
顾归在长久的治安官生涯中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情，早已经突破了基因锁一阶，此时突破二阶，让顾归只觉得开启了新世界。
“可惜啊。”
顾归叹了口气，时间宝贵，不能再拖了。
一脚踏碎路面，顾归转瞬之间来到老笙面前，一棍甩出，老笙连抬手格挡，还在手臂外面附上了【虚神手】的力量。
砰！
巨大的声响，顾归用来攻击的警棍在这一次攻击之中直接断裂。
这可是专门用渊内的特殊金属制作的警棍，没想到也承受不住。
再看那老笙，即便有【虚神手】护住，他的右手也已经骨折，耷拉在身侧。
心知警棍没什么作用的顾归将双手的警棍扔掉，抬手一招，老笙身后的一个消防栓直接离地飞起，撞击在老笙的背上。
与此同时，顾归再次超老笙直冲而去，一记刺拳就往老笙的心口位置打去。
“虚神手！”
老笙也知道这时候不拼命自己怕是要被这回光返照的家伙给打死在这里，也不犹豫，大喝一声。
一瞬间，老笙的七窍开始流血，背后的【虚神手】从两只便到了四只。
四只手同时拦在身前，总算是挡住了顾归的这一拳。
随后老笙转身就打算逃跑，笑话，现在只要等着，等时间过了顾归自己就要死，何必要傻傻的去硬拼。
顾归不断地招收，吸引各类物品挡在老笙面前，同时快速逼近。
“不准逃！”
顾归大喝，拳头如同暴雨接连击打。
老笙此时已经心生退意，哪敢正面回击，只能不断格挡。
随着拳头不断落在【虚神手】上，【虚神手】的虚影居然开始出现了裂痕。
不好！
老笙心头一紧，【虚神手】恐怕要撑不住了！
果然，下一秒，四只虚影手臂数尽碎裂。
“这就是，我的觉悟！”
顾归怒喝出声，又是一拳朝着老笙面门打去。
在老笙眼里，这一拳被无限放大，仿佛是面对一个巨人的拳头一样。
死！
老笙的脑袋里继续只剩下了这样一个想法。
就在这一拳即将落在老笙脸上的时候，惊天的气势忽然在瞬间消散。
这一拳，软塌塌地打在老笙脸上，不痛不痒。
随后，顾归维持不住站立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时间……太短了。”
顾归费力地撑起身体，靠在了路边上的一辆车上，就这么看着老笙。
老笙吧【虚神手】散去，就这么靠近顾归。
“兄弟，强，你是这个。”
老笙竖起大拇指，拍了拍顾归的肩膀，随后开始在顾归全身上下摸索起来。
“找到咯。”
老笙拿出一个小U盘，放进了自己兜里。
“兄弟，我佩服你，我不杀你，永别。”
说完这句话，老笙转身离开。
看着老笙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顾归笑了笑。
终究，是我赢了。
顾归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从口袋里拿出那半根烟，庆祝自己的胜利，可是烟叼进嘴里之后，却已经没有力气打燃打火机了。
顾归的眼睛逐渐暗淡，举起的手再也支撑不住掉在一边。
真可惜啊。
不过最后，还必须要把东西拿回来才行。
感受着嘴里的半根烟中的烟草气，顾归嘴唇微动。
“物归……原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