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曦拒绝的那叫一个痛快。
“额，知道知道，我就随便问问，不行就不行吧。”
局长老脸一红，摆摆手让石曦出去。
局长心里略有遗憾，本事这么大，干刑侦多好。
石曦赶到郊区的时候，天都黑了。
而此时的乔然，被路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但是乔然伤的太重，并且四肢都不在乔然旁边，就算想救也救不了。
就算有，也没人替她出医药费啊。
这医药费没有，得有医生和护士共同承担。
像乔然这样的可怜人多了，要是个个都这样。
那医院别开了，上班都是做白工。
不仅白做工，还得倒贴。
别说什么白衣天使那种话。
医生护士也是人，也得赚钱养家啊。
医院先是通知了警察，检查了一下乔然的身体，给输入了一袋血浆。
吊了一瓶营养液。
能做的最多也就是这样了。
经过DNA比对，知晓了乔然的身份，但没有用啊，乔然的父母去世。
联系亲戚，亲戚避而不见。
乔然已然是个负担，何况中间万一有什么并发症出现，花的可不是小钱，都是普通家庭。
几个亲戚凑钱给警察，让其转交给乔然。
其实，这样，也不错了。
起码有人帮助她，起码她的器官还完整。
而乔然还有一套房子，让她有地方住。
不然，垃圾桶才是她的归处。
警察还帮忙给乔然请了保姆。
乔然何德何能，从过路人再到警察，一直有人帮助。
乔然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部都得依靠保姆。
刚开始保姆还伺候的挺细心，但保姆发现这姑娘竟然独自一人，没有家人。
乔然的苦日子开始了，饥一顿饱一顿，这是轻的。
但长时间不翻身，乔然的皮肤生了疮，又烂又臭。
吃喝拉撒全在这张床上。
要不是邻居来看一眼，乔然怕不是得死在床上。
而保姆则被热心群众扭送公安，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管乔然是什么样的人，但既然出钱了，身为保姆，拿钱办事，天经地义的。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
既然死不了，那不如赖活着。
那些断口处都结疤脱落了。
乔然开始在家里做复健。
她尝试用剩下的半截腿走路。
不是不能走，只是走起来太疼了。
每一次练习，都会把伤口磨破。
但乔然咬着牙坚持，终于，那伤口处磨出了厚厚的老茧。
哎，你猜怎么着，她不疼了。
那一刻，乔然简直喜极而泣。
石曦：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假肢？！
乔然：你猜我还有钱吗？！
石曦：卖房啊！
乔然：
高兴之余，又因自己悲惨的命运而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