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海道长带着刚刚收下的徒弟下山去化缘,同时也希望他的徒弟能领悟真谛。
某日,他们来到一个村子,已经是深夜,明亮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地上,犹如一张巨大的银毯,踏上去感觉格外舒适。
“师父,你看那边的光亮。”正在道长在月光下沐浴时,突然旁边的徒弟指着前方叫道。
“胡说,哪来的光亮?不要惊慌,即便是有什么灵异的东西,你准备怎么应对?”香海道长不满地斥责道,然后跟着徒弟的指向看去,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神秘的光亮,只不过是一盏灯笼而已。
这个情景很新鲜,前方似乎没有人居住,虽然月光明亮,但前方却是一片黑暗模糊,有些像树林。于是他说道:“那只是一盏灯笼,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走过去看一看。”
“谁?你们是谁?”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责问。
香海道长答道:“我是出山观的香海道长,带着徒弟下山化缘,误闯此地,还望见谅。”
“哦,原来是道长啊,没关系,我还以为是盗尸的贼呢。老道长,这里并不是道路,而是坟地,你们走错了。”那声音说道。
说话间,一个手握锄头,头戴白色毛巾的老人,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在月光下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盗尸的人?怎么回事?”香海道长惊讶地问道。
老人放下锄头,从腰间掏出烟袋,点燃了,然后说:“没错,最近我们村发生了奇怪的事情。每当有人死去,埋葬后,第二天尸体就会不见,真是令人困扰。”
香海道长听后恍然大悟,他转头看了看徒弟,发现他们已经有些疲惫,于是说道:“那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天亮再继续旅程。”
香海道长的徒弟还只有十一二岁,还是个孩子,所以一听师傅决定不再赶路,都感到很高兴。他们随着老人一起走到一个用枯草搭建的帐篷里坐了下来。
“看来这确实是个坟地,看起来不像是乱葬岗,更像是大家族的祖坟。老人,你是看守这里的吗?”香海道长坐下后环顾四周,问道。
老人点头道:“你的眼光不错,这里是赵家的族坟,安葬着许多祖先。”
“老人,我们可以去找赵家要些香火钱吗?”旁边的小徒弟插嘴问道。
老道不满地道:“小子,别乱说话。”
老人笑道:“哈哈,没关系。赵家人很慷慨,过往的行人都会奉献香火钱。”
“小孩子胡说八道罢了,不过老道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赵家显然是好人,为什么还要担心有人盗走他们的祖坟?”香海道长问道。
老人叹了口气说:“说得对,道长可能不知道,近几个月,每当村里有人死去,第二天尸体就会消失。我们报了官,却没有查出真相。昨天,赵家的老爷子婆娘去世,他们很担心尸体被盗,所以请我在这守夜,时间不长,只有半个月。”
“为什么会这样?”香海道长问道。
老人解释道:“半个月后,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谁还会惦记?”
“原来如此,确实奇怪。老人,这片区域有没有发生冥婚的习俗?”香海道长问道。
老人摇头道:“没有。”
“我明白了。”老道点了点头。
接下来,他们聊了一些奇闻异事和当地的习俗,然后就安顿下来休息。在深夜,突然传来轻微的声响,把香海道长惊醒了。他坐了起来,周围一片寂静,老人在睡觉,呼噜声不绝于耳。
这是什么声音?老道站起身,根据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声音来自新坟附近。他摘下一片叶子,沾上水,然后把叶子放在眼前,仿佛镜片一样,仔细观察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原来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正在竭力地拖着一具女尸,而那女孩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模样,红红的脸颊,头顶小小的辫子,身着怪异的衣物,与死人无异。
“小鬼在搬尸体?”老道惊讶地自言自语。这年头还有人使用这种邪法术吗?他没有立即发声,而是将自己遮掩起来,静静观察着小鬼的动作。
不久,小鬼将尸体搬出来,然后松了口气,虽然身材娇小,却轻松地抬起尸体,飘然而去。
驱鬼盗尸这类法术,老道曾了解,但决不会使用,因为那是邪术。既然这个地方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必然有人在幕后操纵,他决定铲除这个元凶,因此假装不知,继续躺了下去。
第二天,老人醒来,看到坟墓安然无恙,喜笑颜开说:“太好了,要不然我得担心个半死。”然后准备回家,还邀请道人去家里吃饭。
老道摇摇头:“不必了,你带我去赵家就行了,免得你们麻烦。”
老人惊讶道:“为什么?”
老道回答:“坟墓里的尸体已经被盗走,如果你想保住性命,最好带我去赵家。我有办法找回尸体。”
老人吓了一跳,赶紧把老道和徒弟带回家。赵家的仆人听闻此事,一部分留守在老人家,一部分去通知赵家的主人。
赵老爷子匆匆赶来,他是个体态丰满的老者,约莫五六十岁,焦虑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他连社交礼仪都不顾及,迫不及待地命人打开坟墓。打开棺材一看,尸体果然不见了,只剩下空空的棺木,他顿时崩溃,痛哭流涕,甚至要动手打老汉。
老汉冷静地把道长推了出去,赵老爷子不明所以地看着老道,最终他问道:“你真的能找回尸体吗?”
老道肯定地说:“只要你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因为盗尸的不是活人,而是一个小鬼。”
赵老爷子吃惊地说:“怎么可能?!”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道,一年前,有个道人来讨要东西,但对他的妻子出言不逊,于是他愤怒地赶走了他,道人离开时还被村民揍了一顿。赵老爷子因此猜测,这位道人是否心存怨恨。
老道听后点了点头:“或许是这样。你是否问过你妻子他说了什么?”
赵老爷子感叹道:“当时我并没有,但后来我得知,那位道人告诉我妻子她将来会荣华富贵,还能生一个优秀的儿子。只可惜,那位道人太过猥琐,结果…”
“我明白了。”老道打断他的话。
他提出了一种解决办法,赵家的人按照他的指示找到了尸体,并解除了邪术。赵老爷子感激地款待了老道,临走时,老道告诫道:“凡事多问,得罪正人还好,得罪小人可就麻烦了,切记。”
老道问徒弟:“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