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个阶级问题罢了。
女孩闻言咬了咬唇改了口:“先生,我愿做通房伺候您,还请您发发慈悲。”
通房,就是妾都不如的丫头。
和主子有那样的关系,但身份上有别。
在大多数人家的宅院里,这样的女孩都是最低微的。
不仅不受正经主子的待见,受到正妻和妾室的羞辱,还会受正经丫头伙计的白眼。
穷苦人家的女孩若想让家里好过些,只有进大户人家的门,做任人玩弄的最低等妾室。
每月靠着那可怜的份例,不仅养活自己,还要接济家人。
饶是如此,在她们眼里,也比揭不开锅要来得好些。
“不必。”萧司岚淡淡道。
正欲抬脚离开,迎面看见刚从大厅出来,被刘楚带过来的白月笙。
“等急了吗?”白月笙走到萧司岚身边,很自然的缠上他的手。
萧司岚看到她,脸上那层清冷立即散了去,笑道:“等你就不急。”
小姑娘一看见白月笙的到来,顿时有些讶异。
她看萧司岚年轻且气度不凡,还以为自己求的是位未婚的贵少爷。
再看白月笙的穿着,心生了羡慕,同时又杂着些怯懦。
然后下一秒就改了口:“不知先生已有夫人,方才言语冒犯了。没关系,只要先生和夫人行好,我愿做牛做马终生服侍。”
白月笙一愣,这才注意到巷口半匿在黑暗里的女孩。
旁边躺着一位老妇的尸身,女孩的身前还挂着一块写着“卖身葬母”的手刻木牌。
白月笙问了一句,“多大了?”
女孩急忙回答:“回夫人,周岁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