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白月笙对他生了怨怼之心,因此从不打搅她的生活。
如今他们心意已定,萧司岚只想好好了解他们彼此空白的六年时光。
白月笙默了默,“我在医院昏迷了月余,再醒来时,这噩耗是在我再三请求下才得知的。我的命是伯母舍了命救下的,直到现在,我都对她心存愧疚。”
萧司岚握紧了她的手。
他知道。
每年他去祭拜时,他母亲的墓前总有一束百合花。
白月笙心细,很得督军夫人喜爱,素知督军夫人喜欢百合。
所以他知道是白月笙来过了。
也知道她在刻意与他错开祭拜时间。
“那你赴远洋时,那些百合是谁放的?”萧司岚问她。
“是我临行前拜托了李妈。”白月笙回答。
毕竟李妈是她最信任的人。
白月笙接着说:“我问过身边的人,他们都说我昏迷期间你没来过。所以我以为你恨我恼我,认定事情与我有关,虽然我自己也这么认为。正是这个原因,此后我才刻意避开你。”
她怕萧司岚看到她会想起以前的事不自在。
再后来,她的心事被贺鸣尘探知,他有意挑唆。
然后,她决绝的丢弃了那份成人礼,只带着那枚发卡赴远洋。
现在看来自己错的太深了。
至于那三年远洋经历,萧司岚知道她只能记起零零散散的小部分,因而没有再问。
“对不起,我该相信你的。”白月笙喃喃,“那么你呢?”
她也想知道那六年萧司岚的经历。
话头说起来,两个人都不觉时间流逝。
夜幕如织。
窗外雨依旧未停。
沿窗流下,结成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