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烧开，置在热水里的酒也温热。
白月笙一边倒酒一边开口：“冬日里吃酒要吃热的才好。酒性烈最是伤人，若冷着吃下去，便要用五脏六腑去暖它，岂不是不好。”
萧司岚淡淡说：“这话耳熟。”
白月笙指了指小藤椅旁的小桌上，她倒扣着的那本红楼，笑道：“刚看到吃鹅掌这一回，里面就是这么说的。”
论喝酒，她也没少喝冷的。
只是一时兴起，也跟着吃一回热的。
“饿了？同你去拿些吃的。”萧司岚道。
白月笙摇头：“晚上吃多了，多喝些酒便罢。”
萧司岚轻轻应声，没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薛帮是否是你一手扶持？”
萧司岚对她挑了挑眉，没回话。
那就是了。
那时胡帮没归顺，应是萧司岚扶持起一个能与胡帮形成对峙局面的帮派，能受他掌控。
可能萧司岚也没想到后面胡帮被她成功拉拢，还机缘巧合灭了杜帮。
薛帮的兄弟们都是正派的人物，这也省下了不少功夫。
“那威绗之前那个县主呢？”
“早在我拿了权的那刻就让他下狱了。”
之前的县主昏庸腐败，和薛帮过节不少。
萧司岚处置了他，更是收买了薛帮的人心。
成为了薛帮幕后的最大推手。
“我还没问，你的至交是哪家的公子？”白月笙又几杯下了肚，回归正题。
她今晚的问题有点多，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萧司岚却并没有嫌她聒噪，手里的书本轻轻翻页，薄唇轻启：“他叫宁烨，首府世家宁氏大少。”
白月笙眼瞳一滞。
这个宁烨...
他是上一世时，贺鸣尘在首府的死对头！
竟不想他和萧司岚是至交。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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