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伯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沉声对手机另一端的人说道:“老板,我劳伯霆自问多年来尽忠职守,从无贪功冒进之时。你让这贱货时时刻刻的盯着我,年过四旬仍无一子,我也毫无怨言。毕竟有了儿子就会有私心,这我能理解。保险箱里是有一点我用来自保的东西,但那也只是为了自保。如今你卸磨杀驴,让我顶了算计蓝家的锅我也肯认;你把我从烂泥里拉出来,我拿钱办事理所应当。这都是换来我如今这番荣华富贵的代价。可是你要算计我的性命,就太过分了吧。”
对方沉默了几秒,说道:“伯霆,你恐怕误会了。你为我办事多年,我是信得过你的。你想要多拿一点,只要你说出来,我也不会不答应你。只是你要自立门户,还不肯交出保险箱里的东西,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但若说到要你的命,呵呵,我需要这么做吗?你不是不知道这门生意我不会露头。”
劳伯霆幽幽的道:“是啊,你不需要亲自这么做,不是还有这个贱货嘛!我死了,她顶着我遗孀的名头就能继续掌控生意,我的存在,已经没有了价值。我的死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弊。给我下慢性毒药,假作我心肌梗死。手尾干净,设计得挺漂亮的。不过老板,你算漏了蓝家会插一脚吧?这个姓胡的可比你和这贱婆娘想的要聪明多了。他根本就没真的打晕我,你设在我书房里的监控和这贱婆娘掺在我墨里的慢性毒药都算是白搭了。”
劳伯霆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板上,用脚碾得支离破碎。再看被他扼住咽喉的文莲,早已没了气息。
他松开手,文莲的尸体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劳伯霆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贱婆娘,叫你来监视老子,你TMD竟然算计老子的命,还他妈的想自己上位。你以为你白天干过的事老子真不知道吗?桑拿房里那批被你淬了毒的石头老子已经全都换过了。MD,老子装装傻让让你和你老板,让你们两个家伙放心而已,你他妈还真把老子当SB。去NMD。”
劳伯霆恼怒万分,但为了不留下证据,硬生生强压怒火,没有殴打文莲的尸体。曾经美貌温婉,为他献计无数的妻子如今毫无尊严的瘫在地板上,他是半分也不想多看,更无点滴怜悯之意。
胸口的伤因为他扼杀文莲的暴力和心中强烈的愤怒牵扯,传来阵阵疼痛。
他揉揉胸口,确定自己没有骨折,骂道:“MD,这姓胡的打老子的时候可不够留手。看在你给老子解决了大麻烦的份上,老子这回就算了。”
劳伯霆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去给我好好查查蓝家那个姓胡的马仔喜欢什么。还有,今晚把别墅给我看牢了,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来。”
挂掉电话,他换掉衣服,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进了后花园里他的专属桑拿房。打开炉子,设好温度,他坐定闭目养神,思考着如果能把胡小虎拉拢到自己这边,该如何才能漂亮的还击自己曾经忠心的老板。
小小的桑拿房内温度很快升了起来,几只褐色的小小蜘蛛迅速从桑拿石的间隙中爬了出来,躲到了木凳的下面。
觉得升温太慢的劳伯霆站起身来,舀起一瓢水泼向桑拿石,一阵浓烈的水雾腾起,室内的体感温度立刻上升不少。劳伯霆满意的坐下,继续闭目养神。
随着室温的升高,被热得难受的蜘蛛们纷纷从木凳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慢慢爬到了劳伯霆的睡袍上。
几只蜘蛛各行其道,或上或下的分散而去。
心绪难平的劳伯霆被胸口的疼痛搞得很烦躁,他觉得是温度不够,不足以缓解他身体的疼痛,于是起身再次舀起一瓢水泼进了桑拿石里。
水雾的蒸腾令他感到惬意,身体上冒出一层细汗,抹抹脸,他发出惬意的喟叹声,重新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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