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从窗户向下望去,大白好好的蹲在自己窝里,陶熙月放了心。
看着小白和大黄的有趣互动,连续几日的紧张和忧虑在这时得到了放松,陶熙月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就陷入了香甜的梦乡之中。
刚刚从外面回家的蓝韬脸色很不好看,他阴沉着脸回了自己卧房。翁仪见丈夫面色不善,便将屋内正在为自己做美甲的技师遣了出去。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尖着指头提着茶壶给自己丈夫倒了杯茶。
“七七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头子看穿了她是冒充的。”蓝韬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茶水。
翁仪吹着还没干透的指甲不紧不慢的说道:“死了就死了呗,还能怎么样?你生气也好难过也罢,她是能活过来还是怎么的?不过是个旁支家的,有什么打紧。给多些钱也就打发了。”
“老头子吸干了她。着实有些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张脸像谁。这样都能下手,我担心老头子疑心我们了。”蓝韬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他还没想到,翁小七到底是怎么暴露了身份的。未知意味着无法准确应对,这令他感到不安。
翁仪看着自己丈夫失去了平日的沉稳,她颇有些不屑的说:“船还没翻你就担心上没法子再投胎了?慌什么?就算老头子知道了七七是我娘家那边儿的人又如何?穷门小户企图靠着一张相似的脸上位过富贵日子,有什么好稀奇的吗?何况刚刚出手就挂了,哪怕她被老头子审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她能吐出什么?冷静一点,我的韬哥。”
翁仪趿拉着拖鞋坐在丈夫身边,将自己的美甲伸到丈夫眼前,炫耀般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比你宠了多年的那个俞晓蝶的手好看?”
蓝韬阴毒的眼神望向自己一脸得意的妻子,他沉声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翁仪咯咯咯的笑,笑够了她才慢条斯理的说道:“韬哥啊,咱俩可是利益共同体。一条自以为是的蠢鱼而已,我能容下她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翁七跟你翻脸?我都说过了,我不怕她吐出什么,你还紧张个什么劲儿?我不过是告诉你,那条鱼,没啦。”
说完,她又是好一顿恣意的笑,慢慢摇摆着身姿离开。
打开房门时,翁仪恢复了知性的形象,温声细语的问蓝韬:“韬哥,今晚你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你开心点好吗?”
蓝韬看着自己演技精湛的妻子,突然感到十分陌生。
鼻子好痒,陶熙月皱着鼻子和眉头,还舍不得从梦乡中离开。
怎么好像有点热乎乎毛绒绒的感觉,陶熙月抬起沉重的眼皮,打开了一条缝。
唔,什么东西?花里胡哨的。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映入眼帘的却是陆川的笑脸。
陶熙月登时清醒过来,她猛地坐直了身体,对陆川说:“我们谈谈吧,我有好多话,早就想对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