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舔着自己的伤处,它恢复得很快,伤口已经结出一层硬硬的痂壳。
胡小虎用手指勾起11的下巴,温柔的说:“11,不能舔哦,你这样舔了反而好得慢,知道吗?”
11把头靠在胡小虎的肚子上,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胡小虎的嘴唇翕动,像是在对11轻声说着什么,可是谁也听不到。
城中陶熙月的家中。
张一鸣挂掉了刚刚的那通来电,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包就出了门。他来到了四五条街外的一家洗浴中心,在吧台拿了钥匙就径直去了更衣室。
脱掉身上穿着的圆领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将那个包里的衣服拿出来换上。一件白色背心,一件花花绿绿的花衬衫,一条松松垮垮的休闲裤。
他的储物柜在角落里,下午时分,人并不多。他用柜门挡住自己,拿出一个小盒子捣鼓了几分钟,一条自左耳处斜着蔓延到脖子上的疤痕出现了,眉毛加粗,鲻鱼头发型的假发套戴上,沿着唇线抹上一圈遮瑕膏,将边缘轻轻晕染开,一个白化症初期患者的形象呈现在眼前。
张一鸣看看镜中的自己,摸了摸那条假得跟真的似的伤疤,又扯一扯假发套测试稳固程度;基本满意。将一把蝴蝶刀放进裤兜,他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洗浴中心。
洗浴中心不远处就是一家大型商场,他到了地下二层的停车场,走向最深处的一个角落,这里停着许多豪车。
张一鸣观察了一番,随后敲了敲其中一辆路虎的车窗,车里下来一个与张一鸣打扮十分相似的男子。
这人带着张一鸣打开了一扇隐藏在墙角处的门,内里隐隐有音乐声传出来。再一扇门,又一扇门,三重门将这隐藏的空间与外界严密的隔离开来。
张一鸣独自抬脚踏入这响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的世界,一个糜烂的世界。
包房沙发上,身着一身JK裙的蓝灵儿正瘫在沙发上傻笑,她的身边还有数个和她差不多状态的男男女女,头顶迷幻的灯光不停的旋转着,映衬着这些青年男女空洞而迷幻的眼神。
张一鸣上前将蓝灵儿拉了起来,扛在了自己的左肩上,大步流星的往来时的路走去。
蓝灵儿全身瘫软,口中流出的涎水因为倒立流进了她的鼻腔里,引来一阵生理性的呛咳。这给蓝灵儿短暂的带来了一点清醒。
发现自己被扛着,她瘫软的四肢努力的踢打着,口中叫嚷:“放我下来,你谁啊?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捡尸?”
张一鸣不理她,依旧大步流星。就在即将走到第二扇门前时,几个满脸煞气的人挡在了门前。
其中一人说:“女孩儿放下,你自己走。”约摸是个领头的。
张一鸣打量了一圈眼前的四人,心里有了底。他的右手放进了裤袋。
他说:“打开门让我们走,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