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镯子没见明奶奶平时一直戴着,可见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陶熙月不懂玉石,但见色泽莹润,想来即使不会很贵重,也应该是温养了有些年头的。她不敢收。
明奶奶嗔怪的说:“不准不收这镯子,不管这镯子值钱与否,这可是奶奶早就为你准备好了的。你不收,就是不想做奶奶的孙媳妇儿。”
陶熙月有些纠结,觉得一切来得太快。可真的推拒,恐祖孙二人都会产生疑虑。于是她收下了镯子,红着脸说:“谢谢奶奶。镯子贵重,平时干活怕给摔了,我就暂且收起来,您不介意吧?”
明奶奶笑道:“好,玉镯子确实不合适平时干活戴。你就收起来吧。”
一旁的陆川摸摸陶熙月的头说:“你不是早就想洗头发了吗?快去吧。”
陶熙月头一回觉得陆川这么会说话,他说的是洗头发,而不是洗澡。这表示他在暗示奶奶,他俩没有越界。可见这家伙的毒舌不是日常,而是有指向性的。
她回了陆川一个赞赏的笑,带着一直趴在自己肩头上的小白回了自己屋。
小白半岁了,体重已近十斤。趴在陶熙月的肩上久了还是有些分量的。陶熙月把小白从肩上薅了下来放在臂弯里,拨弄着它的胡须说道:“小白啊,你可不要变成橘猪哦,太胖了可就不帅也不酷了;姐姐的肩膀也受不了的。”
小白破天荒的没生气,脑袋在陶熙月的下巴上蹭来蹭去的撒娇,口中轻声喵呜着。
“你同意啦?那姐姐以后就给你减掉1/4的饭量吧。”陶熙月打蛇随棍上。
小白石化当场,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小嘴都被惊得合不拢了。它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和眼神在对陶熙月说:不是吧不是吧,你还真要饿我的肚子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小白啊。那阅览室的守卫活儿我还干不干了?
陶熙月哈哈大笑,扯扯小白的耳朵说道:“这次就算了,看在你还没成年的份上。你以后要再敢偷看姐姐的日记本,还乱撕我的画,姐姐就真的要饿你的肚子,不给你吃小鱼干和鸡肉条了。听到没?”
小白委屈的小声喵呜,像是在说:我那不也是为了你和川哥能好嘛,怎么能怪我乱撕呢,我那也不叫偷看,叫战术。
陶熙月rua着小白的脑袋,响亮的在它额头上亲了一下,说:“看在你真心对姐姐好的份上,原谅你啦。”
她从柜子里出一个猫罐头来。小白一见罐头,眼睛登时就亮了,乖乖的跳到地板上等着。陶熙月打开罐头给它放在跟前,看着贪吃的小白优雅的进食,又给它一顿猛赞,这才去打理自己的卫生问题去。
洗过澡出来,还没来得及吹头发,陶熙月就见大黄和大白已经守在小白吃空了的罐头盒前很久的样子。
大白半张着翅膀嘎了一声,简短的表达了对陶熙月厚此薄彼的愤怒后,就拧着高傲的头颅负手而立,哦,不对,是负翅膀而立。
大黄冲着陶熙月汪汪两声,用鼻子指指空罐头,控诉陶熙月:姐你咋能这样呢?这罐头就它能吃啊?合着你是全不记得我大黄的好了啊?
复又冲着大白歪歪嘴,接着对陶熙月汪汪汪好几声:你看你把大白都气成啥样了,瞧瞧它那脖子拧得,你再不拿几个罐头安慰安慰,大白那好吃的脖子就僵了,就不好吃了。
陶熙月叉着腰看卧在门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白,它在悠闲的甩尾巴。
这三个戏精,绝了!自己的生活要是少了这仨货,得少了多少欢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