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银发,温柔的力度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像是在给一只小动物顺毛。
纽特恍惚想起了手提箱中的银发少女的相片。
他在心底呢喃着,她会在哪里?她现在还好吗?
纽特倚靠着墙壁,两个人继续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深夜寂静了下来,此刻的阿兹卡班,只能听见浪潮拍打礁石的声响。
洛亚莫名的嘀咕了一句:“死亡的一瞬间会疼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任谁都不愿意回想起自己的死亡吧?她真不愧是个格兰芬多,够心直口快。
“对不起,我好像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纽特失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
他用平日里轻松的口吻对她说:不疼,只是很短暂的一秒钟,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会疼,很疼,在那一瞬间,是身体被暴动的默默然撕裂粉碎的巨痛。
但是纽特没有说出来,他不想,也不愿意看到小女孩露出内疚的神情。
他起身简单整理好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又拉着女孩站起来。
“我们该继续去寻找你的朋友了”
洛亚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们刚才只顾着闲聊休憩,把解救小天狼星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最后,洛亚和纽特终于在城堡的顶层找到了小天狼星的囚室。
小天狼星还真是被特殊关照看押的囚犯,和其他的囚犯不同,他的囚室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在铁门上留下了一个小窗口。
纽特从窗口往内看去,只见一个黑发的犯人被绑在刑椅上,另外一位穿着明显不同于阿兹卡班狱/警的上层人士,正不耐烦地来回踱步。
铁门上的小窗户很高,偏偏洛亚个头矮,根本摸不到窗口,也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干着急。
纽特看着她焦急的模样,他很自然地在她面前蹲下身。
洛亚以为纽特要把她举高高,事实上,她好像误会了,纽特向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骑在自己肩膀上。
不愧是纽特……洛亚顿时萌生了一股年轻的斯卡曼德爷爷带着毫无血缘关系的孙女逛公园的奇葩感觉。
反正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洛亚双腿跨过纽特的后颈,坐在他宽大的肩膀上。
小女孩很轻盈,纽特很容易的就站起身。
洛亚的视野也随着他的动作抬高,她趴在铁门的窗沿上,露出半个脑袋观察囚室内的情况。